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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鞋春花站起身一瞬间头重脚轻,躺了十日骨头有些发软。绿萼和建兰两个小丫头早就跑到屋里,虽然害怕却依然尽职的过来伺候; 见春花有些恍惚连忙两边扶住。
春花稳稳神站直; 沉声吩咐绿萼:“去吧命服冠带拿来。”
“是”绿萼应一声去衣柜取朝服,春花到梳妆台前坐下,屋外又传来那群大汉高呼:“打死人都不出来; 果然官家威风!”
春花解开头巾散下头发对建兰吩咐:“出去告诉他们; 闭嘴等着; 否则惊了小少爷本夫人要他们拿命来赔。”
“是”建兰领命出去,在屋外用清脆童音郎朗重复“夫人说了让你们闭嘴等着,要是惊了小少爷夫人要你们拿命来赔。”
一群大汉见不过是大半人高的小丫头; 哄然而笑:“你们夫人果然拿百姓不当人; 咱们死了都不敢惊动她家小少爷。”
建兰毫不畏惧稳稳站着:“我们夫人也是你们能评价的; 告诉你们; 我们夫人从来言出必践,先摸摸脖子想想再闹腾,这里可是皇上御赐的一品夫人府。”
春花听得点头,建兰果然是丫头里最稳重能镇住场子的,她又吩咐绿萼:“去叫少爷奶娘过来。”
“是”绿萼欠身去西厢叫人。
麦子颤着手拿起梳子,小心的给春花通头发,十多天没洗没梳,春花的头发油腻腻有些纠缠。
“用篦子,那个刮过的头发干净齐整。”
麦子听了眼里滚下泪珠儿:“夫人差不多就行了,何必……”妇人月子不能沐浴梳头,否则将来会迎风头疼骨痛,用梳子也罢了,用篦子?那头皮还不落下毛病。
“今天这事不好善了,总要气势上压住他们。”
春花按品大妆头戴宝冠上有花钗九树、博鬓一对、宝钿八根,脸敷白、粉口含丹脂,身穿九对翟鸟衣,玉带霞披光彩照人,在麦子的搀扶下走出来。那群大汉看到春花出来全愣住了,这和他们计划不一样。
他们计划是趁乱要春花半条命,让她下半辈子缠绵病榻。他们主子说这女子性情刚烈,可以言辞激她出来,想来月婆都是蓬头垢面,他们乘机大闹,说周家随意派人推诿欠债不还,然后借口要找真正的主子,和护院冲突趁乱向春花下手,以报改制之仇,可如今出来的确是冠袍严整的一品命妇。
不知道的情况下‘无意’伤了春花,最多流放之刑。现在么,在当朝一品夫人面前不恭,呵呵,那时犯上,动手?那是老太太上吊——嫌命长。
春花稳稳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院子里杂七杂八一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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