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雅卿等周家的马车走远看不到了,才站定思索了一下整个事情。考虑到她们去过家里母亲可能会担心; 胡雅卿一件一件卷起字画收拾好回家; 路过糕饼铺子时用刚得的铜钱买了两块玫瑰糕包好。
胡雅卿卖字画的地方离家并不很远; 怀里揣着玫瑰糕饼,不过两盏茶就走到家门口‘叩叩’敲响院门。胡母抖抖索索拄着拐杖开门; 看到儿子回来忍不住泪目。胡雅卿清朗的笑笑一手抱着字画; 一手扶着母亲回屋。
胡母不知道该悲该喜的被儿子扶着坐下,忐忑开口:“卿儿,周家那门婚事不成了。”
胡雅卿想起那个有点天真; 又有点心思的小丫头,清朗一笑没有回答母亲的话; 只是转身到套间把怀里的字画; 一轴轴小心放到炕柜上。收拾好又到盆架前倒水清洗风尘。
胡母坐在椅子上看儿子进进出出; 自己则凄苦中夹杂一点侥幸絮絮叨叨:“娘看见那周三姑娘了,长得倒不坏; 就是那身量实在……”
想了想进来后行一礼就矜持不再说话的女孩儿,胡母叹息:“人家看不上咱们也好; 真把那姑娘娶回来; 你爷爷奶奶地下都睡不安稳。”
娶那样的女孩儿回家; 要是生下同样身材的孩子; 或者生下舅舅一样痴傻的孩子; 怎么对得起祖宗。
胡雅卿收拾停当; 回到堂屋从怀里取出玫瑰糕递给胡母:“还热乎; 娘趁热吃。”
“你又花这闲钱。”胡母一边责备; 一边心酸又安慰的接过纸包,拿一块趁热吃。
胡雅卿看到母亲开始吃,笑容多了两份轻松,撩袍在另一边坐下:“回春堂的吴大夫说你吃这个有好处。”
“有好处有什么用,要不是你爷爷奶奶……”胡母停下话头,有些愁苦的细嚼慢咽,香甜的玫瑰糕似乎也变得苦涩难咽。
胡母原本也是舒朗恬淡的女子,孝敬公婆和相公夫妻恩爱,把胡雅卿教导的极好,可谁知一系列不幸,将她磨的十分脆弱动辄流泪。
算起来胡父是比周清贞早一榜的二甲进士,虽然名次不好没能考中庶吉士,也分在户部做行人。那时候胡家是多么喜庆朝气,在京城买了二进院子,刚到而立之年的胡大人意气风发,想要一展胸中抱负。
谁知道胡父到职不足一月,胡雅卿的爷爷和邻居喝了一壶冷酒,回来后急发搅肠痧,不过几日溘然长逝。
胡父悲痛之余只能回来丁忧,这还不是最糟糕的,胡奶奶好好的丈夫忽然去世,心里无论如何想不通,到新邻居家闹事。
那邻居也是有苦说不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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