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轻笑:“妹子若得空,随时可来找我,左右我一介闲人,平日里也无事。”
两人一边寒暄,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对方。
柳氏二十出头的年纪,皮肤白皙气色红润,虽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亲,可身形仍然纤细,穿一身玫红色的袄子,远看着还似个二八少女。只见她髻边一支鎏金镶红玛瑙飞鸟衔花掩髻,在光下闪着熠熠光芒,手上一对龙凤银镯,随着她的动作,在衣袖中时隐时现,葱管一般的手指上,戴着一只精致的牡丹花金戒指,趁得她的手指越发晶莹透白。
这几样首饰,多少乡下妇人一辈子也求不得,可看她的样子,却并不觉得如何珍贵,可见她自小生活富足,眼界也不同于一般村妇。
此时柳氏也在观察夏知荷。见她果然如传闻中美貌,虽年过三十,脸上却无一条皱纹,肌肤白皙细嫩,虽衣着朴素,周身气度却不比寻常妇人。再看她手上的帕子,颜色虽素净,可右下角绣的花样,分明是眼下县城里时新的,她昨日回娘家,从嫂子那里得了一块,现在还舍不得用哩。
此时玉秀端着托盘进来,柳氏见了,又是眼前一亮,只觉眼前少女,虽无十分的姿色,又无外物修饰,可行走间,自有一身气派,袅袅娜娜如春水初生,轻烟缭绕。
她不禁抚脸轻叹:“平日里别人夸我样貌好,我虽嘴上推脱,心里却是有几分得意的,可今日见了嫂子和嫂子的女儿,才知我往日所为,竟是贻笑大方了。”
夏知荷只是含笑道:“柳妹子说笑了,我们母女不过乡下粗俗妇人,哪能与妹子相比。”
玉秀也抿唇一笑,轻声道:“婶子请用茶。”
柳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倒是寻常普通的茶,可碟子上做成花型的桂花糯米糕,却引起她的兴趣,捻起一块偿了,赞道:“好浓郁的桂花儿味,可是镇上百味居的糕点?”
夏知荷道:“哪里是,不过是我这女儿闲来无事,做着玩儿罢了,上不得台面。”
“嫂子再这般谦虚,可是要羞死我呢。这糕点这般精致,若还上不得台面,那平日里我做的,就得是圈里的猪食了!”
一番打趣的话,说得几人都笑了起来。
柳氏吃了糕点,又打量着夏知荷身后的玉秀,说:“不知嫂子这女儿闺名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名叫玉秀,今年十八岁。”夏知荷道,又示意玉秀上前打招呼。
玉秀便上前两步,双手扣在腰侧,屈身行了个礼,口中道:“玉秀见过柳婶子,婶子万福。”
这些待人接物的礼仪,夏知荷多少都交了玉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