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恕己本不想就告诉阿弦此事,但遮遮掩掩不是他的本性,何况此事迟早会被阿弦知晓,索性便都说明了。
阿弦却并不觉着意外,虽然她心里知道,当初不是武后对自己下手,可毕竟当初在豳州,伯伯身死之后劝她回长安的时候,曾说过让她问问武后为何如此狠心之类的话。
可见朱伯伯曾也一心认定是武后杀了安定公主。
但问题是,朱伯伯为什么会这样以为。
………
袁恕己道:“此事只有我跟狄公知道,他同我商议,让我来问问你,朱妙手可曾私下里跟你说过什么,或者无意中透露出什么来?”
阿弦当然不能跟他说朱伯伯曾提起的那些话,不然的话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有又要对武后不利起来。
如果说阿弦先前还跟武后有些隔阂,却都在猫儿妖变那天晚上,因武后舍命一抱而心结释然了。
阿弦道:“我……只知道不是皇后动手,是什么让伯伯误会了。”
袁恕己道:“再想想,还有其他么?”
阿弦垂头,不免想起了再不愿回想的某些事,阿弦抓了抓胸口:“没有了。”
袁恕己并不勉强她,如此两人又沉默了片刻,袁恕己道:“你跟天官之间……虽然不便告诉我是什么事,可是我总觉着,以天官那性子,不至于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行为来,你觉着呢?”
阿弦心头一痛:“我不知道。”
袁恕己心里狐疑更甚,只得又叹:“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阿弦一笑不语。袁恕己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他忙对阿弦道:“我本来以为你知道了,可是你既然跟他争执,只怕未必会知道……”
“什么?”
“我怎么听说,太子向二圣举荐了天官,因为先前他去过羁縻州,对吐蕃情形熟悉,所以这一次想让他随军呢。”
阿弦果然没有听说这个,顿时恍惚怔忪。袁恕己道:“我劝你不要跟他斗气,你知道羁縻州那个地方,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可是他死里逃生百般磨难的出处……何况他的身体向来不大好,我隐约听说这两日又有些加重。”
阿弦的心里有个声音大叫,但是面上仍是淡淡地不动声色。
袁恕己道:“罢了,我不说了。只是你若是想起了跟旧日宫案有关的,记得去大理寺找我……当然,你若不去,我来也可以。”
说到这里,虞娘子外头进来道:“少卿既然来了,就不要这么快走,陪着她吃些晚饭吧。”说着又向袁恕己使了个眼色。
袁恕己会意,知道阿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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