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似是有冉冉绽起的光,她声音极低,却坚定不容置疑,“就现在,我一定要去。”
阿喜垂了眸,刚走到轿辇前,清欢却急忙赶过来行礼,“娘娘,刚得到的消息,贵妃今日仍是抱病在床,阖宫的嫔妃今晨正陆陆续续往翊坤宫去了。”
皇后笔直站在那里,面容在阳光下雪白得不见一丝嫣红,她就那样看着垂首的清欢半晌,眼睛里的光一寸寸黯下去,阿喜在旁低唤了声“娘娘”。
钟离尔却蓦地开口,神色十足的认真执拗,“本宫现在,就要去乾清宫。”
说罢蓦地转身,冠服拖尾甩出漂亮的弧度,年轻的皇后站在凤舆前,良久,还是缓缓闭上眼,手搭着凤舆锦缎一角,声音似是极疲惫,“罢了。摆驾翊坤宫罢。”
清欢同阿喜俱松了口气一般,忙带着宫人垂首称是,随即起身,扶着皇后上轿,凤驾浩浩荡荡往翊坤宫而去。
钟离尔坐在轿子里,将头轻轻偏靠着,始终闭着眼。
她想现在就见到连烁,这心情仿似一刻都不能抑制。
她想问问他,为什么斥责她、冷落她,却还是在太后面前偏帮了她、却还是没有因此事发难于她。
前人说,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她那时体会不到,自然不信不懂。可如今她同连烁的心一天天愈发的远,她忽然当真看不懂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怕是真的应了那句至亲至疏夫妻罢。
可她此时此刻,却更想拥抱他。穿越那些伤害和真真假假的话,忘掉入宫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不好。
她想念他,虽然同在一处紫禁城中,可却比她从前在王府等他的日子,两人距离似是远了千百倍。
他们之间如今,有个祁桑。
钟离尔心里想到这个名字,便凉上几分。且不论祁桑是真病假病,阖宫的嫔妃都卖贵妃一个面子,皇后更是不能缺席。况且,她也并不确定,连烁是否真的在意祁桑。若是真的,她不来看望他如今的心上人,怕是又要受教一番“皇后失德”如此这般的话。
她累了,两人之间的感情也经不起再多几次这样的狠话了,字字句句像刀子戳在她心上。再是个皇后怎么了,再出身名门又如何,动了心的人,哪会有不疼的呢。
皇后心中暗自告诉自己,就先去看过贵妃,然后她就去乾清宫等他。
凤舆稳稳落地,阿喜搀着皇后下轿,门口早有宫人跪了一地,皇后行过淡然一句,“起来罢。”诸人皆是谢恩。
这是钟离尔第一回 来祁桑的翊坤宫,果然如宫人所言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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