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得了。”
他深深赞许看她,不由轻声道,“太后多年未变,于世事仍是这般清醒。”
女子回望他的眼眸含着笑意,却无波无澜,是一派的稳重自持。这些年,除了在那一个人面前,面对那人之事外,她向来如此,“浑噩度日虽能得片刻安宁,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哀家别的不求,只希望能护着皇上筑边防、减税收、平战事。做成这三样,他年地下相见,也无愧于大明列祖列宗与你我恩师了。”
他听着心惊,却又是难得的热血沸腾,她一向被他当作政事上最愿臣服的主君,果不其然,她所言字句都是他心中所想,是他毕生抱负。
方卿愿深深对着太后俯身行礼,钟离尔虚扶他一把,只听他沉声道,“多年前臣便许诺,他日不论如何,臣皆愿站在老师同太后身后。时隔多年,一如既往。”
当年事如同泛黄的画卷,笔墨勾勒却仍历历在目,她对着他颔首,只噙着知己相惜的感激笑意轻声回道,“哀家记得。这些年,大人始终谨守此诺。”
成熙元年十月初十,新帝亲至慈宁宫,三拜于母后皇太后钟离氏,请求钟离太后垂帘听政。
至此,应做全的礼数皆已做全,天下人悠悠众口可休矣。慈宁宫皇太后钟离氏正式顺应先帝旨意,将于十月十一早朝时入太和殿,辅佐新帝。
砚棋小小的身子穿着繁复的明黄龙袍,钟离尔有一瞬的失神,在灯火通明的殿内座上,朝着孩子招手一笑,“砚棋,到母后这儿来。”
她声音本偏冷,可不经意放柔却也令人难以抗拒这份暖意,砚棋没有犹豫,听话地两步走近。
钟离尔环住孩子柔软的身子,将他抱在榻上坐下,拥着他擦了擦来时冻得通红的小脸儿,垂眸笑道,“这几日上朝,砚棋有何感想?”
砚棋抬眸,小心翼翼嗫嚅道,“儿臣……儿臣不喜欢上朝,上朝不好玩儿,有一群人吵闹不休,儿臣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钟离尔柔声又道,“母后既然答应了砚棋往后去陪着你,砚棋也要答应母后一件事,可好?”
幼帝懵懂看着太后用力点点头,钟离尔一笑,谆谆劝导道,“母后虽然陪在砚棋身后,可砚棋要答应母后,用心学着母后告诉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因为早晚有一天,这天下还是砚棋的,母后不能一直陪着你,待你长大了,便该要亲理朝政才是。”
孩子似懂非懂,却看着她鼓励的眼眸,咬了咬嘴唇,终究点头奶声奶气应了。
她一笑,在满室的烛火中抚了抚孩子的额头,碎发触手柔软,勾起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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