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凑近,薄唇几乎快要贴上她的耳畔,嗓音低沉,“我给了陛下一个好称呼,陛下呢?”
“……啊?”
那么近的距离,两人气息交缠,贺缈一时有些怔忪,两颊的温度热烫起来,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他的肩,“你不是唤过么?软软啊……”
谢逐恩一声,语调仍是不急不缓,可眉眼间那抹漫不经心却褪去了不少,唇角勾出微妙的弧度,“除了我……可还有人这么唤你?”
被谢逐怀中浓郁的乌沉香气息笼罩着,贺缈脑子烧得有些昏沉,听他这么问也没多想,老老实实地点头,“有……”
话音刚落,那箍在她腰后的力道便是一紧,让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再抬眼便恰好对上谢逐霎时冷冽的眼神,心头一沉。
“你从前……也让他这么唤你?”
谢逐向后撤开了身子,直直盯着她,面上已寻不见半分方才的温润耐心,眼底仿佛结着一层冰霜。
贺缈被他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再加上她如今最怕谢逐这样的变脸,不免有些慌乱,一慌神便更找不出由头,“什,什么?谁?”
“那个冒牌货。”
谢逐神色阴郁,视线死死定在贺缈面上,缓慢地,一字一句道。
冒牌货……星曜吗?
贺缈终于回过神,一下瞪大了眼,“……不是他!我说的是娘亲,从小娘亲便那么唤我!你难道不是从娘亲那里听来的么?”
谢逐一愣,面上的阴霾逐渐散开。
这回轮到贺缈皱眉了,她心中又气又委屈,一边想要挣开谢逐的手,一边小声嘀咕,“他没有记忆,连笑容都少给我一个,更不曾唤过软软,只叫过我缈缈,就算是缈缈也只叫过……唔。”
谢逐捏着人下颔将唇覆了上去,把贺缈那些埋怨全吞进了自己喉咙里,咽成一声极低的叹息。
一听到这些,他还是酸得不行啊。
… …
大晋皇宫。
百无聊赖的小皇帝趴在御书房桌案上打了片刻盹,清醒过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內侍即刻传唤宁远侯夫人入宫。
宁远侯便是英国公慕容拓的兄长慕容渭,自从与大颜和亲后,便被封了宁远侯。所以宁远侯夫人就是大颜的宁嘉长公主。
棠昭身边的內侍也是见怪不怪了,自宁嘉长公主入晋后,陛下时不时便要将人召进宫里。按理说宁嘉长公主年纪也不小了,棠昭又贵为帝王,偏偏两人势同水火。两人一见面便不能好好说话,每每都要互相冷嘲热讽一番,有时甚至能吵起来。
但即便如此,棠昭还是持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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