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独孤氏与皇室落了差不多的下场,就连她这位在战场上废了双腿的表舅也是被奕王力保,才没有被驱逐出京,常年幽居在京郊。没想到因为这事,竟也让人推着四轮车进了宫。
在朝中一片伐晋的声音里,只有一人对此事没有表态。然而此刻的沉默,便与反对无异,更何况这人还曾是个晋臣。
眼见着女帝还在犹豫不决,形势愈演愈烈,颜臣们突然醒过神来。
为何伐晋一事到现在都毫无进展?他们都差点忘了,如今的首辅,未来的皇夫,曾经可是个晋臣!还很有可能是晋国派来的探子!有这样一个敌国奸细在女帝那儿吹枕边风,大颜如何能摆脱大晋的掣肘?!所以一切都得先将谢逐这个首辅拉下马再说!
猝不及防的,抗晋的矛头转向了谢逐,称他身在大颜心却在晋国,如今晋颜之间不复从前,不将他关押起来已是陛下开恩,怎还能允他继续坐这首辅之位?
可今非昔比,谢逐在朝中却也有自己的势力,这些人虽也支持抗晋,却并不愿看见谢逐被拉下马。
于是每日朝堂上的争论又多了一项——参谢逐。
“首辅大人这一年可并未做过什么对不起大颜的事。”
“从前没有,往后就说不定了。我大颜首辅,如何能让晋人做得?!”
事关大晋,贺缈虽左右为难,但却仍能存留一分理智。可这火烧到谢逐身上,她却是怎么都忍不了了。
贺缈猛地站起身,怒道,“谢卿虽在大晋做过一年朝臣,但却生于玉沧,如何就成了晋人?莫不是在尔等眼里,玉沧就不是我大颜疆域了?”
她看了一眼阶下默不作声的谢逐,和他身后那些剑拔弩张的颜臣,攥紧了手,“退朝。”
见她拂袖而去,谢逐也在满朝文武的怒目而视里堂而皇之跟了上去,仿佛刚刚被群臣参奏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什么无关要紧的人。
“他……他简直狂妄!”
褚廷之凑到周青岸身边,冷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陛下还能护他到何时。如今晋颜交恶,已是大势已去,为顾大局,他这凤阁首辅却定是坐不稳了。”
方以唯侧过身,面色沉沉,“不提忠君爱国,单看首辅对陛下一往情深,就不可能做出危害大颜之事。你们这么做,与落井下石又有何异?”
见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周青岸皱眉瞥了褚廷之一眼,随即抬脚追着方以唯出了殿。
不知是刻意无视,还是没有察觉到后面跟着人,方以唯一路往前走头也不抬,直到身后突然窜出一人拦在了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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