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着的时候,李砚听见他姑父的近卫里有人在闲语。
说以前罗小义追着里面的那个黑衣的女子寸步不离,后来被甩了冷脸,便再也不接近了。
李砚不是个爱道是非的孩子,这种事情对他而言也是一知半解,他也不明白为何被甩个冷脸就何至于不见了,只能照着原话搬给他姑姑知道。
栖迟听了诧异,便又想起曹玉林先前说,她是随罗小义唤伏廷三哥的。
却没料到能说会道的罗小义还会有这种时候,不禁又回头看一眼酒庐,缓步登车。
伏廷打马过来,贴在了车旁。
刚才他已听见她和李砚在窃窃私语,看了一眼窗格,又看一眼远处的罗小义。
车马上道,驶出去。
罗小义打马迎了上来,又和往常一样说笑:“三哥,嫂嫂休整了一番好多了吧?”
伏廷扫他一眼,低骂:“怂货。”
罗小义嘴一闭,调转马头去边上了。
第二十四章
因着栖迟这一场病; 回程这一路行得很慢; 在驿馆里拖了两日不说,每每车马上道几个时辰还会停顿休息一番。
眼下; 又停在了道上。
眼前就一条道,左右都是坡地荒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若非为了休息而休息; 可真不是个适合停顿的地方。
罗小义坐在枯草地上,冲着旁边笑:“三哥可真够疼嫂嫂的; 要在往常,咱们一个来回都走下来了。”
他琢磨着,之前的事一定是都过去了。
此行带他嫂嫂出来一趟; 可真是带对了。
伏廷坐在那儿,仰头灌了口酒,塞上酒塞时扫他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
罗小义的笑顿时僵了; 知道他三哥说的是什么事; 伸手摸着鼻子,无言以对。
伏廷平常不说这个; 都是男人,犯不着说这些风花雪月的是非; 今日也是难得将他一军。
将完他; 也就起身走了。
栖迟刚从车里下来; 秋霜和新露都在旁跟着,李砚也迎了上来。
“姑姑竟还没好透,这北地的天也太狠了。”他担忧地看着姑姑的脸; 依偎到她身旁来。
栖迟拢紧身上披风,摸一下他头,身上的确还有些无力。
眼睛看着这辽阔的地方,再听了他的话,她不禁就想起了伏廷曾说过的那句:可知道北地的厉害了。
她轻叹一声,心说可不是,小声嘀咕:“早知还不如不来这里了。”
“那你又为何要来?”忽然就被接了话。
栖迟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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