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他们要出远门,扬郞身子肯定是越早调理越好,受不住路途颠簸怎么办。
而且疗伤滋补的药,还要选时日用不成。
军医就一言难尽看着这猴急猴急的郡主,这是要忍不住想婚前先试试?
是不是有些太豪放了。
而且那位郎君身体情况,能受得住她这样糟蹋吗?
“行不行你倒是说话,莫不是你配不出来?”赵暮染见他傻看着自己,眉峰一沉,威仪尽显。
军医被她吓得忙低头,默默为郎君掬一把同情泪,“属下明日一定将药送到郡主手中。”
赵暮染这才缓了神色,道声劳烦,将人放走了。
她私心还是觉得这军医不太靠谱,想要不要贴个布告,寻名医来瞧瞧。什么旧疾是能伤及心肺的,除了内伤,她想不到其它。
可是内伤……他不像学武的人,如何会受内伤。
京兆杨姓。
赵暮染想到他的姓。
她知道京兆杨姓是大姓,这前朝最为繁盛的长安城,杨氏一族昌盛不衰。前朝覆灭后,京兆也有杨姓一支极为显赫,似乎也是兵权在手重臣。
后来是因为什么事重创了?
赵暮染想得直抿唇。
她知道京兆杨氏一族的事还是很小的时候听父亲与娘亲说的,而自她懂事以来,几乎没再听过京兆杨家的消息。
他是出自这个杨家吗?
或者,她父王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赵暮染想不起来往事,索性不想了,在传水洗簌后,将头发解开。看着手心那方小小的帕子,抿唇一笑,收到枕头下。
离她极远的营帐内,宋钊端坐在榻上,让车夫解开纱布上药。
段合跪坐在他身边,见着那三道开绽的伤,叹息:“郎君不用内劲反倒不会落下伤来,为此还牵了暗疾。郎君这般不爱惜身子,要叫国公伤心的。”
“你不往那传信,我父亲如何会知道,或者……那位如何知道。”
青年声音冷冷响起,段合上药的手一抖,险些没握住药瓶。
正是在他心惊时,青年慢慢转身,他脸上突然就挨了重重的耳光,再也跪不住,整个人歪在榻边。耳中嗡鸣,眼前发昏。
看着孱弱的郎君,一巴掌打松了他的牙。
宋钊面无表情将扬起的手放下,十指收拢,重新搁在膝间。“段合,你以为你的信传得出去?”
段合朝他磕下头,不敢动弹亦不敢答话。
青年见他匍匐跪地的身影开始发颤,觉得没意思极了,声音渐冷:“我不管你起了什么心思,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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