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暂住的院子门口,赵暮染微仰着脸和他说话:“医工应该在侯着了,换完药你就早些休息,我们明日上街。”
宋钊望着她莹白的小脸,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点头。在要转身进院子时,袖子却是被人扯住。
他就再低下头看她,月色下的小娘子踮了脚,飞快在他脸颊印下一吻,然后又转身跑得飞快。
艳丽的红裳消失在夜幕下,宋钊怔在原地,好大会才伸手摸了摸脸,露出笑意。回味过来后,他又有些贪心的想,要是那吻落在他唇上多好。
客院内,医工、医使已在候着。
宋钊看到捧着纱布伤药的女医使眉头不可见的蹙起,眸光沉沉。段和一眼就察觉到郎君的情绪,立即去将医使手上的纱布伤药接过来,笑着说:“郎君身边有我伺候就足够了,就不劳烦两位娘子了。”
女医使就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医工入舍,看过伤口后叮嘱:“郎君近三日都不得再沾水,沐浴改擦身吧。”
宋钊点头,段和帮着重新上药,后送医工离开。
回来的时候,却是听见一声女子的尖叫,吓得他慌忙跑进屋。
屋内滚落着个铜盆,满地的水,宋钊神色阴沉立在床边,发出尖叫的女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段和一眼就看明白发了什么。想到他乖戾的脾气,余光扫去便见着他攥紧的拳头,知这是在强忍,试探的唤一声:“郎君?”
宋钊闭了闭眼,压下自心头翻涌的厌恶,呼出口浊气:“下去吧,我不用人伺候。”不过是安王妃为了染染在试探,是他意料之内,没什么不能忍的。
他明天和染染说院里子都换成厮儿就好。
段和这才去扶起长相明艳的女使,让人重新打了水来,亲自端到屋里。
此时,每逢在王府就得做功课的赵暮染正平躺在床上,认命的让媪妪在自己胸前又揉又捏。
媪妪见她闭着眼,眉尖簇着,是极不耐烦,只得轻声相劝:“郡主殿下,您再稍忍,马上就到时辰了。您总喜欢束胸,不如此活络筋脉,对这处生长不好。”
赵暮染听着心中猛翻白眼。
长长长长,都长了几年了,她个子都要不长了,难道这玩意还能再长成海碗一样大不成?
赵暮染正想着,胸口又是被揉按一把,感觉沉甸甸的坠了坠。她难受得咧牙。
就这样还长,再长下去束带又得再厚一层,不然晃来晃去的,她还怎么跟人打架。
媪妪瞧着她的表情直抿唇笑,终于放过起伏的山峦,让女使拿了香膏开始为她揉按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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