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三拜,攒者高唱‘礼成’。安王在宾客的掌声中五味陈杂,他往前走了一步,安王妃死死握着他的手,低声道:“别乱动!”
安王被妻子拽住,青庐那边已高唱送入洞房。他就看到身如玉树的郎君拦腰抱起了女儿,在宾客们叫好的声中稳步走来,他的脚就不受控制暗戳戳往外伸。突然脚面一痛。
瞧见他动作的安王妃狠狠撵了他一脚。
新人被喜娘宾客簇拥着远去,安王妃这才瞪了眼满脸委屈的夫君。
女婿在接人的时候失仪,这当岳父的还巴不得要再看女婿继续出丑,全场就她一个人颤颤的,心好累。
那厢,宋钊稳稳抱着小娇妻,赵暮染埋首在他胸膛前,手里还紧紧攥着团扇。他垂眸看一眼,没忍住笑了声。
赵暮染就感受到他胸前微微震动,他轻缓的呼吸还不时打在扇面上,热热的温度隔着丝质扇面传来,她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所包围。
她一颗心跳得极快,呼吸好像也乱了,紧绷着身子说:“你笑什么。”
“怕你被扇子闷着了。”扇面上都显出她鼻子秀挺的弧度。
“我不闷。”赵暮染不明所以。
头顶又是传来一声低笑。
笑声轻快,她的心头就像有根羽毛拂过,让心跳都跟着漏了一拍。
赵暮染手中的扇子更是贴在脸上了。
新房设在了东南边的一个五进院落。安王妃得知女儿要成亲的时候就早早让人粉刷拾掇好,院内植满花树,郎君抱着少女,一路来芍药如画、鸢尾似蝶,仿佛是从花海穿过。
男宾止步于院外,女宾嬉笑着跟上前,催着坐入帐中的新郎却扇,一时热闹不已。
赵暮染得了安王妃的话,宋钊连吟两首,她都未曾动一分。屋中女宾哄然大笑,只道新娘子害羞,不肯露脸,宋钊无法,只得再吟道:“君心城切切,妾意情楚楚。盟定三生约,共谱月下曲。”
然而赵暮染仍是不为所动,外边响起侍女来禀,是安王要请郡马到前方应酒。众位夫人又是哄笑,七嘴八舌说郎君莫不先去敬酒后再行结发合卺酒之礼。
宋钊抿唇,站了起身,看着如山不动的团扇,轻叹一声。丈母娘到底跟染染说了要作几首,才能得与佳人相见。
夫人们见他站起来,笑声更大了。
赵暮染此时正苦恼她忘记了娘亲交待作诗几首移开扇子,就感觉身边一空,在场的夫人还起哄郎君快去敬酒。她心间焦急,在宋钊还在发愁中一把放下了扇子,伸手就拽住他袖子:“不许走。”
宋钊被拽得一怔,屋里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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