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没几日。
天淄国使团的尸体果真被搜寻到了。
那抛尸之地极为隐秘,是在一处山谷之中,尸体上也不知是放了什么药物,腐烂得极快,他们是靠残留下来的面具残片,方才确认这些尸体,的确是天淄国使团的人。
与此同时,赵公公俯身贴在萧弋耳边道:“皇上,那屈然……死了。”
“死了?”
“是,派人去查的时候,才知他回到京中后,在木木翰受的伤又发作起来,一个高热没熬过去,人就没了。”
和幺儿说了几句话的屈然死了,萧弋却半点不觉得轻松,反而觉得有些诡异的巧合。
他方才叫人去查屈然,屈然便死了。
近来诡异的事实在有些多,偏偏还都是从那天淄国使臣来京后出现的,萧弋宁愿多想一些,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再查屈然,从他祖上是谁人,如何入的军队,怎么跟随了大军去了丹州,还有他离京前见过哪些人……都一并查个清楚。”
“是。”赵公公躬身应了。
赵公公应完声后,并未立即离去,而是犹豫着道:“皇上何不直接问娘娘,为何要同那屈然说话?”
萧弋皱起眉,神色微冷:“朕若这样问她,恐会吓住她,叫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事……”
赵公公低声道:“不会,娘娘从来都是旁人说什么,她便听什么。皇上忘了么?”
萧弋抿了下唇。
近来幺儿越渐聪颖,脾气好像也跟着变得大了些,他倒是当真忘记了,幺儿从来都是,别人说什么她便听什么的。
萧弋放下手中的折子,起身道:“将这里收拾了,朕不曾翻阅完的折子一并带到坤宁宫去。”
“是。”赵公公笑了。
萧弋打起里间的帘帐,走了进去。
这几日,他都牢牢将杨幺儿带在身边。
他若不能控制住她嗜睡的癖好,便要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行。
待进了里间,春纱还坐在一边绣荷包,乍见到萧弋,她惊得立时便站了起来。
萧弋抬起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
春纱忙点了下头,连呼吸都放轻了。
萧弋的目光却垂落在了她手中的荷包上,他问:“娘娘见过你绣荷包吗?”
春纱摇了摇头:“不、不曾,娘娘醒着的时候,奴婢便不绣了,要以伺候娘娘为先。”
这话听来实在尽忠尽职得很,但萧弋却顿了下,道:“明日让娘娘瞧你绣荷包。”
春纱愣住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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