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一无所察,瞟都不瞟她一眼,也没再要她服侍宽衣,自己扯开腰带,就当着沈梅君的面脱掉广袖宽袍,换上一身束身黑色劲装。
月白锦缎包裹着的他秀润清冽,换上劲装后的他换了一个人似的,胸肌不高没有壮汉的山峦起伏连绵,却有一种生命无限张扬的力量感,有力的窄腰,修长笔直的腿,整个人就像是山岩镌刻而出的骏马,凌驾在悬崖峭壁上,傲岸狂野。
他刚回来又要出去吗?青意的事怎么办?沈梅君忘了生气,才想启口再求情,傅望舒往外走了,口里冷冷道:“骆展鹏那小子非池中之物,那画廊他会经营的很好的,没多久,骆青意就能赎身,你不用操心那么多。”
赎身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傅望平和傅望声快回府了,拖不得,沈梅君拉住傅望舒袖子不让他走。
“你又犯老毛病了,我不是和你说过求人不如求已吗?你如果是傅府的当家人,谁敢欺负你的好姐妹。”傅望舒大力拍开沈梅君的手扬长而去。
沈梅君回了西厢躺倒床上,又气又悲又恼,心口热辣辣的火烫烧般又酸又疼。
求情被拒绝很没面子,更难受的是,傅望舒把她当什么?整日暧昧着想摸就摸要抱就抱,冷起脸来又把她当陌生人。
昏昏沉沉入梦后,傅望舒又在梦里出现,牵藤绕蔓的碧绿中,夜风浅淡清甜,月影清辉在他身上洒下朦胧的一层光晕,他静静地看着她,眼里闪着水里星星般易逝的碎光。
沈梅君听到自己呓语轻吟一般的问话:“大少爷,你把我当什么?”
傅望舒挑眉,沉沉地笑了:“刀,一把好刀。”
清冷的声音从耳际飘过,沈梅君蓦地醒了过来,周身凉浸浸像从冰窖里泡过般。
刀!一把好刀!
沈梅君一身的冷汗,朦胧里忽然有些明白,傅望舒教导她时,就像是在磨刀,他在磨一把能为他所用的刀,在煅造一件锋利的武器。
天明了,服侍谢氏梳洗后,沈梅君坐在床沿发呆。
冷酷的梦境让她心口有些疼,更烦恼的是,她不知怎么向骆青意回话。
骆青意也许不会怪她,可一想到先前看到的骆青意伤痕斑驳的身体,她就难受愧疚不已。
“梅君,太好了,你也有份,快去领首饰。”春云过来高兴地拉沈梅君。
“我也有份?”沈梅君很意外。
“嗯,二姨娘她们都领了,太太见你没去,差人来传话了。”
春末夏初,天暖雨露足,傅府里的花儿草儿换了颜色,缭绕着芬芳气息,沈梅君感慨地看着,初进傅府那天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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