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毛。
熙王在对她做什么?
没等她想出什么来,薛嘉萝的尖叫声越来越凄厉,只有痛极了才能发出那样的声音。
晓秋怔怔后退了几步; 腿一软,坐在地上。
风大雪大; 狂风卷着雪花砸在脸上; 她毫无知觉,她的衣摆上积满了雪,门里面声音逐渐微弱,到最后再无声响。
蜡烛燃尽; 屋内比夜更黑更暗,地上散落着衣物,一路指向屏风后的床铺。
黑暗深处,狂性大发的野兽在攻击它的猎物。
“你只能有我……”
它放开猎物软绵绵不正常弯曲的手腕,在对方脖子上撕咬,吸食鲜血,被疼痛唤回意识的猎物微弱的挣扎换来它更严厉粗暴的控制。
“你是我的……”
它手掌禁锢着猎物的腰,蛮横无理地打开她的身体,想要从身体内部毁坏她,惩罚她。
它力大无穷,不知疲倦,血腥让它更兴奋。它浑身冒着蒸腾热气,汗珠从额头滚落,滴在已经失去知觉的猎物脸上,与她的泪珠一起流进发鬓间,在黑夜里,一闪而过。
到了后半夜,主屋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茫然失神的周君泽形容狼狈站在门口,与身上积满了雪的晓秋对视了一阵。
还没等他说什么,晓秋一手撑地勉强站起来踉踉跄跄走进了屋子。
她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床上的薛嘉萝盖着棉被,瘦弱的身体在被子下看不出一点起伏。
晓秋慢慢走近,薛嘉萝的下巴藏在被子里,面容一如既往的瑰丽娇艳看不出异常。
晓秋手指颤抖,轻轻放在薛嘉萝的口鼻处。
突然,她大声喊起来,声音都变了调:“快!大夫!叫大夫来!夫人活着!”
金太医从睡梦中被叫醒接到了熙王府,他一睁眼就有种不祥的预感,直到进了屋子,看清楚了灯下正昏迷的熙王侧妃,他心口一紧。
伤处主要集中在脖子上,涂些名贵药慢慢养着就行。左手食指与中指的指甲因为太用力抓着什么从中间劈断了,需要上药仔细包扎。右手手腕一圈黑青色指印,肿的不像样子,小心摸了骨头后发现是脱臼了。
金太医忙到天明,总算是将他能看的地方都医治了,被子下面的,他不敢看也不能看,他犹豫再三,对一直守在侧妃身边侍女模样的人悄悄说了几句。
周君泽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后背上,嘴唇没有血色,长久地盯着屋檐下的冰棱出神,晓秋在一旁连着叫了三声才回过神来。
他目光没有焦点,仿佛在梦游一般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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