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成婚为由,将她们二人打发出府了,我……”
他顿了顿,认真道:“我从未碰过她们,只是苦于没有理由送走她们,说到底,还是你帮了我,刚巧让我借口成婚了结此事。”
原来竟是这样。
徐南风有些尴尬,低声说:“这是件小事,少玠不必专程来告诉我。”
“要说的。由我亲口告诉你,总比将来你从别人口中得知要好得多。”纪王微笑道,“不论夫妻还是盟友,不可失之于信,不可毁之于诚。”
有那么一瞬,徐南风被他这句话所打动了。
对于这段因利益结缘的婚姻,徐南风一直是游离在外的,她甚至已经想好了数年以后恣意天涯,铸剑为犁的自由生活。
亲事定下后,她时常告诫自己:“我不会对这个男人付出感情,也不会长久地留在王府。刘怀,只是我人生中的一个短暂交点。”
可直到方才刘怀将歌姬舞姬的事和盘托出,她心弦第一次有了触动。
第11章 鬓蝶
纪王赤诚无私,对未来的妻子充满了呵护和尊敬,哪怕这个妻只是逢场作戏。
这让徐南风觉得自己是被珍视的。
心里有些暖,又有些茫然。因家中关系复杂,徐南风早已习惯了孤独,刘怀的温柔和关切就像是一只侵犯了她领地的兽类,这让她无所适从。
“南风在想什么?”纪王低沉又温柔的嗓音打破了她的思绪。
她抬起头,将被风吹乱的一缕鬓发拨至耳后,若有所思道:“少玠和传闻中的很不一样。”
“哦?”纪王笑了,饶有兴趣道,“传闻中的我又是何样?”
懦弱,无能,毫无主见,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徐南风不忍将这些残酷的辞藻说出来,只好婉言道:“总之,贬损大过褒扬。”
纪王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评价,仍旧好脾气地笑着,说:“你知道么,人的耳目都是具有欺骗性的。自我双目失明,反而能屏蔽迷惑,看清许多事情的真相。”
“少玠心胸豁达,令人钦佩。”不知不觉中,徐南风的心防消失了,渐渐的竟能以平辈的身份与纪王交谈。她淡淡道,“左丘明眼盲而写《左传》,要离断臂而杀庆忌,孙膑受刑而败魏军,是故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算是变相地安慰他了。
纪王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生动而真诚,道:“我只知南风武艺卓越,却不知也博览群书,引经据典,信手拈来。”
“哪里,不过是会耍几个花架子,认得些字罢了。”徐南风鲜少被人夸赞过,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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