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伤害到眼前这个身陷囹圄的眼盲人。
她摩挲着手中的暖玉梳,沉默了一会儿,方婉言道:“少玠误会了,我并非贪心之人。”
这世间所有的孤注一掷,全是为生活所迫罢了。
纪王似乎觉察到了她的低落,展颜一笑,温声安抚道:“不过是句玩笑话,南风莫要介意。”
徐南风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便听见纪王又问道:“明日回徐府归宁?”
是了,女子新婚后第三日,需回娘家一趟,可徐南风同徐府断得那么干净,回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她有些为难,干脆道:“不回了。”
她本以为纪王会询问缘由,甚至已经在心中打好了腹稿,将徐府上下乱糟糟的关系坦诚道来。孰料,纪王什么也没问,依旧淡然笑道:“好,听你的。”
纪王不问,徐南风便也不多言,将视线投向窗外,转移话题道:“墙外的那棵大松树,少玠最好命人伐去。”
“为何?”
“枝繁叶茂,容易暗藏杀机。”
“也对。只是那松树在府外生长百余年了,贸然伐去,总觉得空落落的缺了些什么。”
“不如植上几株腊梅,今冬便能看见花开了。”
纪王颌首赞许:“甚好。”又侧首对她道:“对了,明日我要入宫探望母妃,你既是决定不归宁,便与我一同前去,好么?”
“明日?”徐南风有些紧张地问,“皇上也会在么?”
“兴许会,不过父皇日理万机,不一定得闲去来仪殿。”纪王笑了笑,眼睛被温暖的晨光染成琥珀色,轻声道:“南风不必紧张,父皇和母妃都是讲理的人,不会刁难于你。何况,我与母妃一月才能见上一面,她很想看看你的样子。”
徐南风只好点头应允,又有些不放心地叮嘱:“明日进宫需注意些什么,你可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不能丢了你的脸。”
纪王闷声低笑:“你一向有主见,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头一次见你紧张,真是新鲜。”
徐南风一怔,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调开视线:“说的少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明明也才刚认识不久。”
纪王笑着摇了摇头,显然并不认同。
徐南风问:“你摇头做什么,我说的不对?”
纪王眯着眼,涣散的眼睛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却是转移了话题:“安心,到时候你跟着我来,不会有事。”
顿了顿,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明日进宫见到了父皇,他若是提到你与徐尚书不和的传闻,你便说对此事毫不知情,切不可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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