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严渊也顺势扫了一眼,差点儿笑出了声,还真是闺阁小女儿之作呀,如此清新幼稚的文笔,怎么可能入得了当朝状元爷的眼。
沈初蔷呆呆的站在那,不知道这出戏接下来该怎么演。她原本以为自己把这首诗送了去,或许林侍郎会另作一首诗,再让自己带走,以此完成信差的使命,可是眼下这人又埋头于史籍之中,并不搭理自己,而且旁边还有个盯梢的,这可怎么办?
心里一急,沈三小姐就顾不得很多了,抹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嗫嚅道:“我……我昨日相亲了……”
林长卿握着笔的手,不经意间抖了一下,已经写好的半页纸,便被这一个豆大的墨点破坏。他啪的一下放下笔,压抑着隐隐的怒气,说道:“林某正在办公事,沈姑娘若要找人唠这些闲言碎语的嗑,不如去找你那些闺中小姐妹。我妹妹已经进宫做了女官,我虽是她哥哥,却也没有义务陪你聊天,请自重,你相不相亲与我有何关系?”
严渊挑了挑眉,蓦地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这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事情啊。于是,他大咧咧的坐在了书案前方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瞧着。
沈初蔷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那人风流倜傥,满腹经纶,本来对我还挺中意的,可后来他知道我的闺名之后就不乐意了,说是因为红杏侍郎的那首诗满京城皆知,将来会害的他也沦为笑柄。本来一场好好的姻缘,都被你给搅散了,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严渊一眯凤眸,好奇的问道:“不知沈姑娘芳名是……”
林长卿埋在史册中的头并未抬起,只闷声说了一句:“这位是严相爷家的五公子,当朝三品大员。你说话小心些,莫开罪了贵人。如何编排我也便罢了,就不要再多祸害人了。”
面前这位竟然是鼎鼎大名的严相爷家的公子啊!
沈初蔷吓得心里一抖,赶忙咬住了嘴唇,她努力的想控制住自己的腿不打颤,可是事与愿违,一双腿仿佛已经不是她的了,若不是有曳地的裙子挡着,只怕早被对方发现了端倪。
这么傻傻的站着不是回事儿,沈初蔷只能更加豁出去了,索性厚着脸皮说道:“严大人,您给评评理。我出生的时候,我们家后园的第一朵蔷薇花刚好开放,于是父亲给我取名沈初蔷,您说我这名字有问题吗?”
严渊十分配合的摇了摇头:“没有问题,可是这和林侍郎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沈初蔷脸色胀得通红,本不想往下说了,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继续说道:“林侍郎曾做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