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妃之位,而非皇后之位。自古以来,做了王妃,却没有登上皇后位的,也不在少数。老臣亦有所耳闻,殿下对那沈言的女儿有青梅竹马之情,不愿割舍。这也无妨,自古帝王家哪个不是三宫六院呢?你可以先按照陛下的圣旨,娶她进雍王府,坐雍王妃。待登基之后,便封做贵妃或是皇贵妃,我也无怨,只要封我家的女儿为皇后便可。”
雍王的声音紧接着便传了出来,听上去语气不善,比刚才完全是冷了三个冬天:“国公爷何必如此执着皇后之位,就算得了这个位子,却得不到君王真心喜爱,那过的也不算是好日子。本王已经承诺可以再加封一个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可以赏赐良田美宅,难道这些不比一个虚空的后位要强吗?”
卢国公缓缓摇头:“殿下有所不知,非是老夫偏执于此,而是这么多年来,瞧着别人家张扬,形成了执念。”
“愿闻其详。”雍王冷冷说道。
“当年辅佐先帝打天下的时候,功劳最大的便是我卢家,还有曹家和严家。先帝爷立了严家的女儿为后,只可惜先皇后自幼多病,身子单薄,并未留下一儿半女便早早就走了,要不然如今宫中的太后便姓严了。”
卢国公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到了当今圣上这一代,便立了曹家的女儿为皇后,若非三年前东宫谋逆案,那登基的便是太子殿下,他身上流淌的有一半是曹氏的血脉。而今不论怎么说,也该轮到我卢家的女儿做皇后了吧。那沈言虽是太傅,可他与我大梁立朝有什么关系吗?老夫追随先帝征战沙场的时候,他还在老家种地呢。”
屋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卢国公气呼呼的粗喘和雍王刻意压制的鼻息,经过了难熬的一段沉默之后,雍王哑声说道:“你要别的,本王都可以给你,唯独这后位不能。”
卢国公气得满脸通红,指着萧挚,干枯苍老的手抖成了一团:“你……你竟然对老夫如此无礼,可知当年老夫与先帝的感情,虽是年龄相差很大,但情同手足,就差一个头磕在地上了,莫说今日与老夫谈话的是你,就算是当今圣上,也会给老夫一个面子。”
“父皇是父皇,我是我,我并没有对您无礼,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好!好个陈述事实,”卢国公气得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里来回溜达:“那老夫就告诉你,现在的事实是什么。严相已经明确了行动的时间,就在明日,你若不先下手为强,必定就会成为人家刀俎下的鱼肉。只有老夫临阵倒戈,才能救你于水火,莫说是让他沈家的女儿当个贵妃,就算是让她牺牲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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