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即艳羡又苦涩,可亲身经历过,她终于能够感同身受。
她虽是嫡出,可终究会外嫁。
谢氏不会允许招赘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一个能承继香火的男丁是谢氏,是母亲迫切需要的。可是……据她所知,母亲并没有活到有机会生下谢氏男丁的那一天。
她是重阳节后的生辰,前世,或者谢珂更愿意称呼她为梦中……梦中,便是她过了五岁生辰后,母亲带她去外祖父家的途中出了事,母亲最终为护她而死,便是重活一世,她也能清楚的记得那一幕,她被父亲从轿厢底下抱出,而她的母亲,便端坐在轿中,手中的金簪狠命的刺~进了xiong前,母亲那件青碧色绣着宝石花的酒金褙子,那艳丽的宝石花被血污的仿佛瞬间破败,一片片的糜烂。但是至死,母亲也端坐在轿中,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自己的贞节和她的性命……
“宝姐儿,又做噩梦了吗?别怕,有娘在……”楚氏察觉到女儿小小的身子在怀中一阵颤抖,不由得心中一急柔声问道。谢珂眼开眼睛,屋中燃中烛灯,昏黄的光亮中,谢珂的小脸惨白,楚氏不由得一阵心疼,女儿经历了这样的无妄之灾,她竟然还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真真是不该。
“娘抱着宝姐儿睡,宝姐儿莫怕。”
本己打定主意不再想那些怪力乱神之事,可见到怀里那张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小脸,楚氏暗自下了决心。
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只要能让她的宝姐儿平安。
这一~夜,谢珂便紧紧蜷在楚氏怀里,做着一场又一场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噩梦。梦中,她清楚的记得京畿卫带着无数的皇城守卫闯进权氏的情形……那天的阳光似乎格外好,四月的天,草长莺飞,暖翠打开了前窗。她无法起身,只能半靠着g柱,望向院外那越发郁郁的庭院。突然间,她的院门被粗鲁的撞开,院中的仆女婢女乱成一团。而乔氏却越过那些护卫,婷婷向她走来。
她告诉她……
她并非出自书香门第,她只是京中一家红楼的姑娘,而且是廉价的那种……谁若想一亲芳泽,只需几钱银子。
至于她嫁进权氏,完全是有人一手安排。那人的用意也浅显的很……那人看不惯权笙那老实本份的样子,所以玩了场无聊的游戏。
偶遇,相识,引诱,最终泥足深陷。
那一刻,谢珂终于知道,自己的一生便是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翌日,用过早饭,楚氏牵着谢珂去怡和院给谢老夫人请安。谢珂的祖父今年己过五旬,本是知天命之年,人越老,性子越发的跳脱,一年中倒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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