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红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指责些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由得你这般胡闹?”最后,也不过红着脸轻声道了句。
齐律大笑。
“什么时候啊?便是日上三竿又如何?这是爷的府邸,爷便是整日赖在被子里,又有谁敢说爷一句不是。宝姐儿,府中一没长辈,不需你去请安,二无旁系需要你时时提防,你做什么那般一本正经?”
谢珂实在不知道话题怎么又转到她身上。不过齐律的话,她总要回的。
“无规矩不成方圆。诺大的府宅,我这个当夫人的,总要以身作则的。难不成像你这般胡闹,那如何驭下?”
齐律不以为意。驭下这种事,需要以身作则吗?
如果当主子的都做了,下人做什么?不过想着谢珂自幼秉承着这样的教诲,一时间要扭转自然艰难,齐律也不是个贪心的,媳妇嘛,慢慢教便是。
眼下重要的是让谢珂明白,齐府,甚至是整个邺城。女子中,以她为尊。
管她出阁的未出阁的,但凡触怒了她,她想如何惩治便如何惩治。他可不想看到谢珂在自己的地盘还忍气吞声的。“……昨夜新定的规矩。将原有律法中,事关刑罚之罪又加了一等。但凡杀人越货,掳人钱财,伤人妻女者,勾结外敌者,杀。
我们的善堂的医馆择个日子便关门大吉。
至于学堂,你若喜欢,便开着吧。教教那些穷孩子道理总是好的。
明日开始,他们若想填饱肚子,便乖乖的给爷做工。
开矿也好,挖渠种树也罢,按劳分发粮食。若是偷懒饿死,爷管埋。至于家中女人,洗衣做饭生孩子,闲暇时间可以上山采些药草,拿到医馆折成银钱,登记造册,待家人病了,便用此抵诊费。”齐律说了很多,而且说的很细。
谢珂安静听着,不时点头。
夫妻两个头靠着头,倒真生出股岁月净好的美感来。
齐律直赖到过了晌午才起身。不急不忙的陪了谢珂母女用过午膳,这才起身出门。齐律前脚才走,雨卉便近身前来。“少奶奶,出大事了。”
原来,今日一早,周子秋便再次招集百姓,将昨夜苦熬一夜的成果公诸于众。
结果自然是……
百姓们面面相觑,随后一片喧闹。人就是这样,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甚至想着,他们能去善堂,便是种施舍了,表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