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惊寒听初尘这么说,知道会有一番长论,便体贴地端来一杯温茶。
“‘湘妃泣竹’乃尧之二女,舜之二妃,南下寻夫,舜帝殁,二妃啼哭,洒于竹,竹尽斑,故曰‘湘妃竹’。此乃八景之首。”
“古有湘夫人陪伴在舜帝之侧,今有潇湘郡主与我秉烛夜谈,我何德何能!”
初尘莞尔一笑,没有接惊寒的话茬,继续说道,“‘芙蓉照水’一景在祁水岸边,诗云‘秋风万里芙蓉国,暮雨千家薜荔村’,祁水一带遍植木芙蓉,盛夏之时,芙蓉花开,晨时为白,继而微红,待到正午,便如红霞,故称‘三醉芙蓉’。”
“郎中的义名唤作江渚渔樵,而你,则是江畔芙蓉。”
“我并不喜欢芙蓉花,只是我家的每处院落,都便植此树,父亲才赐了这个雅名给我。芙蓉花论富贵华丽,不如牡丹;论清新脱俗,不如绿竹;论灵气逼人纤尘不染,不如涧谷幽兰。我不是什么江畔芙蓉,我是冰天雪地中的一株涧谷幽兰。”
惊寒换掉桌几上的凉茶,重新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床边。
“‘浯溪碑林’就在这码头对岸,那处有一山峰,苍崖峭壁,枯松倒挂,巍然突兀,连绵几十米,高三十余米,山峰之上,碑林丛立,摩崖石刻云集,来往文人骚客常刻所作诗词于岩石之上。”
“我明日陪你过去看。”
“我才不要过去看呢,我根本就不喜欢诗词歌赋。”
“不喜欢诗词还能对战南唐李煜,我的初尘真是个天才!”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我也不喜欢读书。”
“‘寒江独钓’乃一百多年前,子厚先生左迁永州,郁郁不得志,便在江边写了一首《江雪》,抒发贬谪情怀,先生在永州期间,大力兴学,当时,诸多文人来永州与先生写诗作赋,切磋文才,办学教书,此后一百余年,永州出了十余位进士,此乃先生之功……”
“子厚先生是个奇才,虽然被贬谪是他的不幸,但是却成就了永州之幸!说起来,你母亲和子厚先生颇有渊源,同出自河东一脉。那里人杰地灵,怪不得你母亲给了你这么一副绝世美颜!”
“我才不喜欢我母亲呢,我的徐姨就是被她害死的,九年前,母亲与她的表妹水氏一同嫁给父亲,父亲甚是宠爱水姨母,后来,母亲用计把她赶走了。母亲的脸上有一道疤,都说相由心生,内心丑恶之人,才会有这般丑陋的面貌,母亲做了这么多亏心事,被人诟病,现在成天躲在房里装傻。”
惊寒听了这话,不知如何应对,心想,无论何府柳氏和徐姨娘为人如何,初尘倒是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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