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她也仅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幼时便被家人卖来长安,无依无靠下为了生存竟还要去医馆打杂,兜兜转转又被人卖做侍妾送到了东宫。
谢缚辞发觉,越来越舍不得杀了她。
或许将她留在身边也是个极好的选择,待此行回长安后,若她仍旧乖顺听话,他也不介意封她为良媛,给她一个依靠。
姜沐璃尚且不知谢缚辞这些想法,但见他同意让她换药一事,心里还略略惊讶。
车队行驶了大约七日,不知是否抄了近道的缘故,姜沐璃觉得比她从江州去长安的时间要快得多。
自打那夜提了她换药一事之后,谢缚辞再也没让邵景上车了。
姜沐璃这才放松了紧绷精神。
就连夜里给谢缚辞换药时,心情都好了许多。
包扎时,姜沐璃纤软的双手在谢缚辞裸露的胸膛前来回抚摸,白带由指尖缠绕,衬得那双柔荑美如软玉,所过之处仿佛都留有余香。
是独属于她的淡淡馨香。
分明只是上药,谢缚辞却觉得自己愈发不对劲。
那双沉静的黑眸,总是不经意地从她曼妙的身形掠过,或是起伏的雪脯,或是纤细皓腕,亦或是那不盈一握,引人浮想联翩的腰肢。
他喉间上下滚动,一股难言的热意涌了上来,折磨到他脸色愈发难看。
姜沐璃包好了伤口,从他胸膛前抬眸,轻柔地笑了笑:“好了殿下。”
谢缚辞俊脸发黑,换了个坐姿后,随手拿起方才阅了一半的书卷,冷声道:“孤这伤也好全了,今后不必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