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率领北伐军攻入大都(北平),蒙古人自此只得再北走沙漠。然,十余年过去了,北元军队一直在西北边陲骚扰不断,朱元璋又对蒙古人深恶痛绝,这便有了戍守西北的明军春出漠北塞外、冬归大明疆土一军事战略。
而在徐达患病回京师静养后,朱元璋未再派其他大将过来,就一直由朱棣代为主持北平的一切军事。对于这个难得的机会,朱棣自是十分珍惜,尤其是在徐达传出病重消息后,他更是以各方军营为活动之所,将北平城内事宜全交给了王府署官。
如此情况下,朱棣怎会在明军刚行军进漠北不久,就毫无征兆的返回北平城,还过府不入直接来寻道衍?!
正思索着缘由,忽然听朱棣语似关切道:“王妃向佛之心虔诚若斯,天未亮已动身前来,本王敬服。”仪华闻声侧目,见他如斧削般刚毅的面庞上神情和煦,目光却深沉地慎人,她即是明了,朱棣是在询问她,也是在怀疑她!
意识到这一点,仪华心底陡然生凉,她入燕王府已有一年过半,可朱棣无论于任何一事上都对她存有怀疑!不,应该说是至始至终,朱棣都没有正眼瞧过她!如是这般,她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怒极反笑,她倔强的微仰臻首,看着他扬眉浅笑,徐步缓行至桌旁,胸口蕴起一口置气,就欲冷声予话,却被已回坐在蒲团上的道衍抢白道:“王妃之孝,天下称之。今日我佛诞辰,王妃第一个前来以为魏国公祈福,并以便宜早些回府,散发福粥、结缘豆以结善缘。”
听言,朱棣眉心紧锁,渐浮担忧之色,问道:“公国他身体又有反复?”
仪华低眸,抬起时,目中水雾弥蒙,唇边凝起一抹虚白的笑容,道:“王爷不用为父亲忧心;开春那月,父亲是有些不好,但总算有惊无险过了去。只是臣妾身为子女,却不能承欢膝下,极为有愧,想着大师不仅是得道高僧又精通医术,才多来打搅。”
有些不好?有惊无险?
心里掠过此两句字眼,朱棣顿了一顿,随即安抚道:“恩,既然国公无恙,王妃也勿要多过担忧。”
朱棣这话略带敷衍,有些被旁事分了神。仪华对此却无疑深究,只目视着朱棣暗自冷笑一声,忽然面似想起了什么,急急问道:“王爷!您怎么突然回来了?也没事先命人禀报,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见仪华知趣的避开问及他为何来寻道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