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朱棣已收回目光,看向张玉续道:“想来张大人也知道,那间小院极其简陋,诸事不便。又处在军营重地,她不好出门,只能困在一方小院里,这让我实为愧疚,却又抽不开身陪她去别处静养。”说着,看了眼一脸块皱成一团,仍端然坐在一面的熙儿,似有无奈道:“先以为让小儿陪着,也是解忧。可小儿实为顽劣,缕添麻烦,早知道该让名女孩来陪。”
熙儿不知朱棣在说他,忍着不能动老实坐在长条凳上,桌下两只小短腿却一下一下的晃着。
张玉听了看了一眼熙儿,却想起二十三年前,他携妻带子仓惶逃至漠北。那时妻子正身怀幼子,因逃亡路上动了胎气,累得难产落下病,以至十年前已早他去逝。虽然他姬妾不少,可结发夫妻终归不同,犹他人为男子立世,当保护妻儿,方可言之其他。
一时间,张玉回想起往事,面上颇有风霜之色,顿时沉默了一下来。
站立一旁的次子张輗听言,却是心中一动,忽然大喜道:“父亲,昭儿十岁了,都懂事了,可以来陪王……夫人!”
张玉竖眉瞪眼,厉声打断道:“住口!”
张輗上有兄下有弟,父重视长子,母怜爱幼子,性格较兄弟懦弱,一见张玉怒目以对,脸上一下青白,双唇微微颤抖:“……父亲……”
张玉全不理会,只向朱棣陪罪道:“大人见谅,小儿鲁钝,岂可让属下孙女陪——”
“张大人慢着,我觉令子提议正好。”不等张玉说完,朱棣插话道:“夫人她出身将门,最喜爽脱的女孩儿,你孙女正是将门出生,必能随夫人的喜。她又才十岁,年龄最适合,不但能陪夫人,还能管束一下小儿。”
张玉初来燕军,对朱棣不了解,虽举家搬至北平,却还心存投回宁王之意;二来若让他人知道,自己一来便攀山王府,少不得惹上不利流言。
念及此,张玉忙推迟道:“夫人、小公子金贵,属下孙女乡野之人,似男孩一般养大,伴夫人虽是荣耀,却恐服侍不周。属下听闻大人有一长女,也有十岁,作为女儿陪夫人和小公子更为适宜,且可全母子之情,姐弟之情。”
话说到此,又搬出母子姐弟亲情,朱棣不好再言。
酒桌上气氛沉凝一瞬,仪华突然偏首轻笑起来,待朱棣、张玉不解的目光看来,她方轻咳数声,止了笑意问道:“张大人,可知我今日来此为何?”
张玉冷不防一直沉默的仪华骤然出声,眼中掠过一抹警戒,摇头道:“属下不知。”
仪华似不知张玉想结束此话之意,依然笑道:“我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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