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又岂能不发觉?还不是为了挣点铜臭银子,便置之不理。
段千刀被噎了一下,恼道:“今日你须得留下来,让小爷打你三巴掌解解气!”说罢,便要人去扣住江月心。
只可惜江月心不是那么好抓的,面前的人来一个打一个,见一对打一双,一点儿也不落下风,且她身姿灵活如游鱼飞龙,令人眼花缭乱,竟是一点儿都碰不到。
吵吵闹闹好一阵子,外头的天渐渐阴了下来,倏忽传来了沙沙雨声。没一会儿,入春楼的大门忽得“吱呀”敞开,门槛外露出一道灰白色身影。
雨已下得有些大了,似织了一张无色细网,将门口那男子也罗在其中。
那男子收起手中一柄素面油纸伞,伞骨轻拢,便抖落了半阶丝雨;侧过身来,露出细瘦脖颈与清隽轮廓,原是王延。
“段大少,手下留情。”他将伞搁在门边,不紧不慢地撩了衣摆,跨过槛来,“段老先生有一封信,要在下转交给段大少。”
他行来时的步伐也不快,可身姿偏有种说不出的贵气,似群鹤里生来为首的那一只。虽外表文文秀秀的,可却隐约带着刻入骨子的倨傲。原本闹腾不停的打手们,都暗自退了下去,不再说话了。
段千刀闻言,微微一疑。
“段老先生”,说的自是他祖父,撑起段家半壁荣华的段鹰。段鹰年岁已大,如今退居京城荣养,早已不出江湖。
是什么样的事儿,能惊动祖父段鹰?
段千刀半信半疑,接过了王延递来的信。启信一阅后,段千刀表情微变,对王延冷笑一声,道:“真难为你一介穷书生,还劳动我祖父差我关照你,说你若是出了差池,我也不用做这个当家的了。”
王延笑笑,道:“谢过段大少关照。”
段千刀有些恼,又道:“老子可没说过放这姓江的离开。”眼珠子一转,他又有了个主意,对王延道,“这样吧,俗话说‘杯酒释恩仇’,你若卖我一个面子,喝了我的三杯酒,我就放这姓江的走。”
江月心怒道:“我不过是来捉拿探子,不偷不抢,你凭什么扣我?”
段千刀道:“在这入春楼里,我段千刀就是王法!我说了江月心不准来,来了就不准走!”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王延叹道:“段大少,我喝就是了。”
段千刀见他应得爽快,哈哈大笑起来,立即差花姑娘去厨房打了三杯烈酒来。没一会儿,便有三个小金盏搁在了桌上,酒香扑鼻,极是郁烈。
段千刀坐了下来,指着那酒杯,道:“喝!”
王延瞥一眼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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