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起了戒备,第一反应便是去摸武器。只可惜,她身上的暗器、刀剑都被除去; 此时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穿着最贴身的衣衫躺在床上。
头顶是青莲色的帷帐,绣着展翅的白鹤与成片的祥云,绣工甚是精致。往窗外仔细一瞧,江月心便猜到这大抵是当初霍大小姐的闺房,也是霍府最为骄奢的地方。
霍淑君余威犹在,江月心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对着床道了一句:“罪过罪过!不是有意占了大小姐的床。”
“小郎将醒了?”有人在她背后这般问道。江月心一侧头,便瞧见魏池镜坐在床尾,支着面颊,一副闲散样子。他几缕乌黑发丝垂下来,有一搭没一搭晃在耳畔;抬眸间,带着几分冰冻的眼眸透出一丝春融之意。
“五殿下。”江月心也冷了神色,道,“你拿走我的剑也没有用。便是只靠这双手,我也能独自杀出去。”
江月心从来都是个遇强则强的人——魏池镜强硬,她便会更强硬。鹤望原的千军万马没能要了她的命,这霍府里区区几百人的卫兵就更别想拦住她。
魏池镜笑道:“这我当然知道。小郎将要想离开这儿,谁都拦不住。但我自有法子让你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江月心有一丝狐疑,还有一丝忧虑。
她其实是有些怕阿镜的,因为阿镜的脑袋比她聪明,转的比她快;往往阿镜拐着弯地损她,她还当是在夸自己。用褚姨姨的话来说,那就是她哪天被顾镜卖了,恐怕还会乐颠颠地帮着顾镜数钱。
“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留下来?”疑惑归疑惑,面上的强势依旧要做。她冷笑道,“是凭借你的军士,还是这对我来说熟悉无比的不破关边防?”
魏池镜修长手指探入袖中,忽而抽出了份什么来。仔细一看,是一卷文书,极是周整的样子,上头的字迹也甚是俊秀得体。
“这是天恭京城送来的书信,我才刚刚收到,乃是天恭的国君李延棠亲手所书。”魏池镜慢悠悠道,“小郎将,你猜,这上面写了些什么?”
江月心闻言,略略一惊。很快,她心底便有了一个念头。
“是议和书?”她蹙眉,问道,“阿延要与你议和?”
“你倒是了解他。”魏池镜无声地笑起来,手指甩了甩这份书信,“没错,天恭的国君要与我议和,各退百步,永修双好,再不交战。你说,我要不要信他一回?”
江月心的心脏险些漏跳了一拍。
阿延……
阿延竟当真这样做了。
她的思绪一兜转,眼前浮现出旧日部将死伤离别模样。失去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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