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
万籁此俱寂,惟馀钟磬音。
“长孙太子。”裴誉阔步走进小院看着眼前一身白衣胜雪,恍若谪仙的长孙允微微笑。
“裴世子满面春风得意,想必是好事将近,孤在此先行向裴世子道喜。”长孙允谦逊的拱一礼,
“客气。本世子也还未恭喜长孙殿下娶妃之喜,倒是本世子疏忽了。”裴誉浅笑还之,谦词什么的文邹邹自己可是不习惯。
“不知裴世子可曾听说过江南惨案。”长孙允邀请裴誉坐下落棋,刚放下一枚白子问。
“江南乃富庶之地怎会有惨案?不过是出了一些江洋大盗,山贼匪徒闹出几条人命罢了,怎能称得上是惨案?”裴誉鹰眸微眯落下一黑子笑道。
区区小案,不足挂齿。
长孙允却是微蹙了眉头,这是那位视民如子,心系东寻百姓的裴誉吗?
如此不把人命当一回事,视如蝼蚁。
是自己的情报出了错吗?
长孙允心中千思百绪,面上却不显路分毫,开口提醒着裴誉。
“裴世子,孤说的乃是十年前江南的灭城惨案,并非裴世子口中的匪徒山贼。”十年前江南一片火海,全城人无一生还,震惊两国朝野,长孙允不信裴誉什么都不知道。
裴誉刚要落子的手一顿,又恢复常态落下,“十年前?十年前本世子在山上再与师尊学艺不曾下山,并未听说过江南惨案,长孙殿下可是问错了人。”
十年前裴誉才七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跟随师尊学艺又怎能知道山下之事?
待裴誉学成归来已八年后,山下已是沧海桑田,时隔多年又怎会再听人提起。
如今听闻长孙允说起这事裴誉也是十分惊讶,江南城,全城人无一生还,确实是一门惨案!
长孙允眸中浮现出一丝失望,他原以为裴誉是知道的,不过裴誉如今才十七岁,几乎小了十年却如此有魄力,能力及狂妄,这是连自己当初都是极不上的。
他似乎有些小看了这位裴世子。
“裴世子当真不知?”长孙允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江南城一案,疑点重重,怎么可能一场大火让全城人都活不了。
火种又是什么,从哪里着火这些无一人知晓。
就算火势蔓延的快那也是需要时间吧!
江南两岸也还有两国驻扎是士兵,不可能毫无察觉才是,其中一定有问题。
“不知。不过本世子好奇此事已经过去多年,为何长孙殿下又要再次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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