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的眼神,一步步挪到光亮处,将短发很小心地捋到耳后,一字一顿道:“胡家确确实实满门英烈,胡大爹和胡二爹参加过湘军,打了不少漂亮仗;胡大爹的满崽长庚毕业于黄埔军校,正在打鬼子;胡大爹的长孙也是黄埔军校毕业,北伐时牺牲;第二个孙子湘泉死在鬼子第一次打长沙的时候;最小的孙子湘水把一队鬼子带入地雷区,跟十多个鬼子同归于尽;胡三娭毑是因为打汉jian而死,她的两个儿子都是共产党,孙子湘宁死在喜马什么山的驼峰航线上;长沙的胡十娭毑自焚而死;她唯一的儿子胡长宁因为拒绝进维持会,被鬼子乱枪打死;她的媳妇用一把剪刀自尽;她的重外孙因为避鬼子被大外孙女湘君亲手活活捂死;湘君在长沙陷落之前送孤儿出去,遇到鬼子,投河自尽;大孙女婿是军官,死在保卫长沙的战斗里;她的小外孙女湘湘是战地救护队的骨干;外孙女婿是军官,亲家在国民政府是很大的官,连蒋委员长也要让他三分。”
一口气说完,她长长吁了口气,斜眼瞥见地上那血人松弛了身体,静静沉睡过去,终于lou出淡淡的笑容,将短发又捋了捋,奋力睁着眼睛,不敢让泪水流下来。
第六章 **三十三年十月十八ri6
短短几句,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和热情,犹如说了一生。说完,她长长吁了口气,斜眼瞥见地上那血人松弛了身体,静静沉睡过去,终于lou出淡淡的笑容,将短发又捋了捋,奋力睁着眼睛,不敢让泪水流下来。
虽然大多了解,松本怎么也没料到从她平淡的叙述里会有惊心动魄的感觉,眸中闪烁不定。这时,陈翻译又想出奇招,用力踹了地上的人一脚,喝道:“再不说,这些女人统统抓走!”
怕他又吐唾沫,陈翻译赶紧闪开些许,只是这一次,地上的人再无动静,因为血已流尽,人已永远睡去。
一个鬼子兵走过去踢了两脚,叽里呱啦叫了两声,陈翻译探了探鼻息,一下子蹦了起来,鬼叫连连:“死了!这么快就死了!太便宜他了!游击队在哪里!快说!你们快说!”
松本皱了皱眉,走到祠堂门口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黑漆漆的两口棺材,而旁边还有一个大家伙,用油布盖着,不知道是什么。他手一挥,两人连忙进去将油布拉开,一口同样黑黝黝的棺材lou了出来。
果然是有备无患!这群蛮子!他心头火起,打翻了香烛,气势汹汹冲了出去,朝两名鬼子兵高举右手,以手刃的姿势用力挥下。
一声令下,鬼子顿时一个个成了酒醉疯子,提着刺刀大摇大摆地在各家各户进进出出,连灶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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