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之前与王陈氏的关系并算不得好,如今却肯坐在一起,想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李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木匠平日甚少与人接近,但对她的事却总是格外上心。
“恰好路过听到的。”李木匠淡然应答。
“李大哥,多谢你几次三番的维护我。”
“没什么,不过徒手之劳。”李木匠看了眼她手里那张阿黄的狗皮,他知道阿黄是薛令微唯一的寄托。想了想,他继续说道:“改日我去镇子上,帮你重新买另一条狗回来吧。”
薛令微牵强一笑:“谢过李大哥,不过……还是不必了。”
阿黄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养过得一只狗,如今被人杀了,心里十分不好受。她不敢再养了,她怕自己会重新失去。
李木匠看她表情失落,他不会安慰人,一时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最后只道:“那我便回去了,有什么事便来找我,不要跟我客气。”
正要离开,薛令微叫住了他:“李大哥,有一件事我好奇很久了。”
李木匠知道她要问什么,不过他依然不会说:“你还是别问了,知道的多了也无用。”
薛令微看着李木匠消失在门口,沉默了许久。
李木匠的木工其实做的一般般,虎口和手掌的薄茧也不像是做木工磨的。
薛令微或许一早就揣测出了什么。只不过她没有将这件事真的放在心上——
就像李木匠说的,有些事情她就算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薛令微去河边洗衣裳的时候,顺道将阿黄的皮埋在了河边,她坐在埋着阿黄的旁边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一场。
等她重新回去,夜色已沉。而王陈氏已经在家里等她许久了。
薛令微没有理睬她,阿黄的这道坎在她心里根本过不去。
若是以前,王陈氏如此嚣张,以她那时的性子,早就命人杖责她到爬不起来了。
这一年多的起落变化非但没有将她变得如王陈氏那般极端,反而将她的心性磨平了不少。
“薛令微,你倒是可以啊,居然背着我,跟那姓李的木匠勾搭上了?”
薛令微一边晾衣裳一边装聋,她多数时间不跟王陈氏争执,是因为知道跟王陈氏这般蛮横不讲理的妇人没有什么值得她去争执的,只会白白让自己越来越烦闷。
平时薛令微闷声不响王陈氏说两句也就懒得继续了,但今日李木匠为她将张婆子的儿子打成那个样子,还让她刚到手的钱全部赔了回去,这口气就咽不下。她一把将薛令微手里的衣裳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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