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欺君之险。
“你真的以为,再回了这京城,想脱身就能脱身吗?”
薛令微越想越闷,心里头越来越堵。
纵然是之前王陈氏为难她,张痞子轻薄她,她都没有觉得有多少过不去,但那时候因为又李木匠护着她,而现在,只有她自己。
朱赟之前说的不错,没有人保护她,她若是离开,又能去哪儿?回福州根本不可能了,她也不可能继续跟李木匠在一起。
薛令微深感自己的无力,剥去母亲在世之时的庇护和郡主的名头,她什么也不是。
这样想着,心头那股酸劲便越来越浓,让她倍感难过和失意。
赵珒见她忽然红了眼眶,接着无声落泪,她抬手狠狠擦去自己的眼泪,紧紧抿着唇不出声。
赵珒叹了口气,抬手拭去她眼角残余的晶莹,语气放轻了几分,“怎么这样难过?其实你想走,也不是不可能。”
薛令微听了,立马抬头问他:“那我怎样才能走?”
“你若是听话,我觉得高兴了,兴许就放你走了。”
薛令微看他说的认真,虽有几分信,亦有几分怀疑。“你说的是真的?”
“你信或者不信,就像你刚才说的,最后都是我一句话的事,不是吗?有些事情,你总该要明白的。选择与否,不还是在于你?”
薛令微抬头怔怔的看了他一眼,依旧没有说话。
她是无话可说。
“今夜就到此为止。”赵珒见她不说话,也不与她继续为难,对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接着,便有奴仆推门而入。
“带红菱姑娘去她的住处。”
“是。”那两个奴仆来到薛令微身边,道:“红菱姑娘,请吧。”
薛令微便跟着那两名奴仆出去。不过刚走两步,薛令微便忽然停了下来。终于还是决定问一句:“在宫里的时候,你就已经认出我了?”
赵珒淡淡回道:“没有。”
——他的确是觉得身形眼熟,可当时没有想到的确是薛令微。
薛令微没有继续问下去,由此可见,赵珒和她,都被朱赟蒙在鼓里。
如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薛令微原本顶的就是红菱的名头,所以赵府里的人都称她为红菱姑娘。
赵府之中,大多都是男仆和守卫,而女婢的数量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薛令微的住处被安排在赵府的东苑,去了东苑,薛令微才知道除了她,还有另外两名赵珒的侍妾,分别唤作玉如和青妍。玉如住在西苑,青妍则同于薛令微住在东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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