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殒”、“死无全尸”了。
全身掠过一阵寒意,心也没来由地狂跳起来,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我来不及抓住,眼看皇上随意戴上一顶金冠就要出门,无法可想的我只得抱住肚子呼叫。
“怎么啦,怎么啦?”皇上果然惊慌地转进来。
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肚子痛。”
一堆人乱作一团,赵嬷嬷也顾不得羞愧了,扑到床前问:是痛还是坠涨感?”
我想了想说:“是坠涨感。”
“不得了,不得了,快传太医,快!”赵嬷嬷急得噪音都变了。
宫里有经验的老人尚如此,皇上更慌了,哪里还敢离开一步?小安子也不敢再催,自个儿出去派人打探消息了。
我紧紧拉着皇上的手,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是不是因为半夜吵嚷,惊了孩子,所以他才这么不安?臣妾也觉得,身边的人越多肚乎痛得越厉害。”
话音才落,皇上已经一挥手:“你们都出去,这里有朕陪着娘娘就行了,有什么事再喊你们进来。”
等人都走*光了,我才从他怀里挣起身子道:“皇上,孩子没事,是我觉得有事,又怕打草惊蛇,这才扯个由头留下您。”
皇上正色问:“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讲,女人的直觉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常常很准,却又不足为外人道,与男性的讲求证据严密推理迥异其趣,迟疑了片刻后,我还是说:“一连摔断两把象牙梳子,您就不觉得有点异常吗?”
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对我的话很不以为然,但为了照顾我的情绪,他笑着用安抚的语气说:“没事的,半夜三更起来服侍,肯定不如白天灵活,失手摔了什么也是有的。”
好吧,在不信邪的人面前,纠缠这些凶兆吉兆什出的没有意义,我只好直接说出我的担忧:“宋方重伤昏迷,御医正努力救治,这事皇上并没有封锁消息对不对?如果宋方真掌握了什么绝密消息,在他临死前肯定会说出来,不然他带去坟墓有什么用。今夜宋方突然清醒,皇上同样没有封锁消息,他的同党也肯定知道了,他们难道会坐以待毙?我是怕他们铤而走险,令皇上防不胜防。”
皇上并没有多少吃惊的表现,反而朝我轻松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朕没防备?松萝苑附近起码埋伏了上十人。”
松萝苑是宋方养伤的地方,我也相信他不会全无布置,可我心里的这份慌乱不是假的。咬咬牙,我把他的手放在自已仍是平坦的腹部,用几近哀求的眼光看着他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埋伏再多,也抵不过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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