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子是最好的,抹上几日红肿便会消去。”说着,挖了一大块牙白色药膏,轻轻抹在以禅的手背上。
“老爷出远门办事去了,大公子外出也还没回来,他们不晓得小姐今日出来。听说是华府那边忽然撤了诉状,张牢头特意派人来报信,夫人才派人去接的。大公子这会儿应该得了消息,但回来应该就晚了,小姐明日见他也不迟。”紫线敷好了药膏,又伸手轻轻揉搓着,以便药膏尽快起效。
“我听张牢头说,华宝暄醒过来了,可是真的?”
“应当是的。这几个月,夫人和公子没少往华府送银两,都被原封不动退了回来。老太太和夫人四处托人,不知到华府说了多少好话,华重锦就是不肯撤诉状。现如今既然肯撤,想必是华宝暄醒了。”红绒说道。
以禅神色一顿,转身望向红绒。
她说错什么了吗?红绒求救的眼神瞥向紫线,紫线也不知所措。
“我爹出远门多久了?”以禅静静问道。
红绒哦了声,蚊子般哼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出门有些时日了。”
以禅飞快披上衣袍,湿着头发走了出去。
“娘,爹去哪里了?何时回来?出去多久了?”以禅连珠炮般问方夫人。爹最是疼她,可方才红绒话里,为她四处奔波的是娘和大哥,甚至连多病的祖母都出面了,就是没有她爹。莫不是,她爹出事了?
谢夫人面色一僵,伸手接过红绒手中的巾帕,绕到以禅身后亲自为她擦拭头发,埋怨道:“你瞧瞧,头发还没干,你跑出来作甚,别得了风寒。方才紫线没告诉你吗,你爹去京城办事了,一时三刻回不来。”
“今日是上元节,还在年节里,爹怎么会出远门?我出了事,他怎么会不管我?他是不是出事了?你若不告诉我,我现在就去问祖母。”以禅伸手抢下方夫人手中的巾帕,不依不饶地问道。
谢夫人眼见实在瞒不住了,搂住以禅哭道:“孩子,我说了你可千万要撑住,你爹他,他早在三个月前就因病故去了。”
以禅眼前一黑,只觉天旋地转,片刻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2章 五蝠袜
谢以禅病了。
牢里阴冷,或许是一股意气支撑着,这几个月居然没病,也或许是所有的病痛都积攒在体内了,趁着她伤心,风寒、胃痛、咳症一并发作,将她整个人打倒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如此浑浑噩噩躺了小半个月,日日汤药喝着,病痛方慢慢消去。
这日天色晴好,红绒和紫线将软榻搬到窗边,以禅靠在软榻上,晒了会儿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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