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里,招呼侍从随他去赏花。
谢以禅惊魂未定地登上马车,过了会儿,谢远山和白苹也回来了,问起她们为何躲在马车里。以禅说道:“方才我们遇到了华宝暄,他还朝我打招呼,他既然能出门游玩了,想来病是大好了,哥哥可以放心了。”她晓得,哥哥一直担心华宝暄的病好不了。
谢远山沉默了一瞬:“听说他苏醒后,我倒是去华府探望过他,但是华重锦没让我进门,听你如此说,我确实放心了。妹妹,日后你尽量避着此人,不要与他再有任何瓜葛。”
车夫驾着车沿着山路慢慢驶离樱花谷。
以禅挑开车帘,回望那片淡红色的花海,想着回府一定画一幅樱花图。
※※※
是夜。
夜凉如水。
华府后园子里万籁俱静,冷月自云雾间穿梭而出,清光流泻,月色婵娟。
华重锦缓步走入园内小楼,在院子里的杏树下驻足。他长身玉立,一袭月白色轻袍和月色融为一体。
夏扬悄无声息地走到华重锦身后,听他问道:“今日到樱花谷,宝暄可曾想起什么?”
夏扬禀道:“公子不记得樱花,但是他遇到了谢二小姐。”说着便将华宝暄遇到谢以禅的经过叙说了一遍,“公子还记得她,却似乎忘记了她打他的事情。”
华重锦眉头拧了起来:“怎么偏就记得她?”他生怕华宝暄记起谢以禅,自他醒了后,就没告诉是谁打了他,只说是他自己摔的。
“我觉得……”夏扬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似乎喜欢谢姑娘,他捡了谢姑娘的绣花帕子,好似得了珍宝一般。”
华重锦眉头皱得更深了,漆黑的眸中掠过一丝冰冷之气。
一朵杏花从花枝上悄然坠落,被华重锦接在掌中,缓缓揉碎了。
他缓步入了屋,桃枝见了他,忙过来禀告:“公子刚刚睡着了。”
华重锦点点头,掀帘入了内室。屋内一盏油灯如豆,照着躺在榻上的少年,双目紧闭,睡得正酣。
这种情景,他看了五个月,一百六十个日日夜夜,每一次,他都先伸指在他鼻端试探下,生怕他不是睡着而是死了。
纵然后来他醒了,一到夜里他睡着了,他依然生怕他醒不过来。宝暄是母亲和嫂子的命根子,倘若他去了,华家也就完了。
今夜,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声,他略略放了心。只是,当目光触及到他手中紧紧攥着的绣帕时,他双目微眯,目光冷然。
他将华宝暄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拿走了绣帕。
借着油灯昏黄的光芒,他看到绣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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