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为她立一座衣冠冢。太后也就打起精神来,揽了这事。
次日早朝,徐砚身姿笔挺立在自己的位置; 梁冠两侧垂贴在耳边,沉稳而内敛。
宋霖站在首辅之后,亦是挺直着身子; 这几日他都带着病体上朝。
徐砚是知道的,担忧地看了那背影几眼,不过宋霖不想叫女儿知道; 让他密而不宣。
皇帝临朝,百官跪迎,首件事情便又是边陲战事。
鞑子们的兵力每日都在增,并分了几处游击边陲城池,兵部先前的调兵便被打得一团乱,兵部尚书已经挨了无数顿批。
今日明德帝问了两声要如何布防,兵部尚书都抿着唇没敢出声,倒是三皇子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以为,既然对方是想分散及搅乱我方布防,我们宜静不宜动。既然是游击,我方原布防如何,如果便如何,若是他们侥幸击破一方,我们周边兵力不过都是相差十里几十里路,能及时防堵。”
三皇子一句宜静不宜动,就是以不动应万变。
太子低头略一思索,是觉得这个方案不错,当然还想到另一战术,不过并未当朝说出来,而是在中朝议事时才与明德帝禀道:“父皇,儿臣觉得三弟所言一计可行,但儿臣另有一计。不若故意露出了一方漏洞,我方再围困斩杀!”
此战术大胆,同在中和殿的兵部尚书眉毛动了动。
明德帝亦是转着鸡血石手串沉思。
确实大胆,兵家用计险中求胜确实要谨慎,但这样一来就能打破我方被动的局势。
“准!”
明德帝转着手珠的动作猛一顿,抬头目光如利刃。
再被动,必定士气低迷,如今已被骚扰得顾此失彼,何不如直接叫对方吃一遭大亏,重震军威!
闫首辅垂着头,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兵部尚书欲言又止。周侍郎身为三皇子的亲舅舅,知道外甥的要立功的计谋被人插一杠子顶了,心里不太是滋味,但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于是一道密命便往边陲发去,准备痛击敌军一局。
徐砚听闻中朝散了后,前去内阁探望岳父。
宋霖脸色苍白,不时抵拳咳嗽两声。
他关切了两句,宋霖便打断了,只和他谈朝政:“快要入冬了,原本九月要述职,但因为战事拖延到现在。陛下这两天缓过神来,已命我同吏部拟了述职的名单,其中有你和你二哥。你这头不用回杭州了,直接让如今的主事把卷宗都带过来,再有提督吴沐川亦会回京一趟。”
吴沐川也到了期满述职,但一般武将不变动,前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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