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丫鬟福了福身。一场鸡飞狗跳方才落幕。
庄良珍压根就不怕余尘行报复。
如此要紧的案子,他竟将细节全部透露给她,就说明他是有多重视私贩战马案。
那些嚷嚷和咋呼,不过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她的好。
是呀,他怎么就不敢承认她的好呢?余尘行一想到这个问题,立刻回避,强迫自己去想战马一案。
虽说涉案商人已在刑部大牢畏罪自杀,但大理寺乃至都察院不肯结案,铁了心要在这上面做文章,也许跟鲁公府有些牵扯,但谁也不敢这么说啊,只能查,逮着这个坑用力查,不断给京都三十二卫施压,牵扯到五军都督府是迟早的事。
余尘行根本撇不开,只能配合上面暗中排查。他年纪不大,爬的太高,同僚嘴上不说,心里必然不屑,若在这件事上出岔子,便坐实了他是靠外祖母和祖父的关系才进来的。
天知道他为了这个位置从蜀南、平章直至上谷,前后辗转三年,把一辈子没吃过的苦都吃了一遍,就这样还被人质疑,以他的性格怎会甘心。
可是他到底为什么不敢承认她的好呢?好进他心头。
好的令他时常痛苦。
不对,都痛苦了还好个屁,他是讨厌她,非常讨厌!
“庄良珍。”余尘行抹了把脸上的水,气的手都发抖,咬牙道,“你信不信我就在这里把你办了,然后挖个坑一埋,谁也不知道?”
庄良珍自阴影中走出,眸中不见丝毫羞恼,却是他为之疯狂的倔强,这疯狂源于说不清的疼痛与憎恨。
“你还有力气挖坑,想来那一下打轻了?”她歪着头看他。
余尘行完全呆愣了。
好半晌才红着脸喊道:“你还是不是女人,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跟男人打架,你丫跟男人打架,还专打人那里,你这样……让男人如何保护你?!”
“我一个人就很好,不需要男人保护。”她收回视线,脸上似有困倦,“明日再去看那匹马吧,我困了。”
她离去的身影被随风微扬的宫灯拉的长长的,说不出的孤寂,却更像是一往无前的勇敢。
……
回去的路并不远,但经过八角亭时一队巡防禁卫军刚好路过,这附近有不少丫鬟来来往往,她并不显眼,但八角亭的灯火繁盛,照的周围花树光华流转,经过树下的她,没有面纱的遮掩,像是一颗明艳的朱砂落进月光里。
她听见有人倒吸了口气。
走在前面的官兵瞪大眼,眸中有熟悉的惊艳。
这样漂亮的女子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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