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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聪停下来瞅他眼,目光无波无澜,却叫刀疤一脸惴惴,摸了摸自己后脑勺,讪讪道,“怎么了?”
一腔怒火瞬间消失殆尽。
“这些年,去村子不下百回,可想过得罪一村人后的下场?”他们上门要债于村里人来说本就不太光鲜,打架之事更是常有,尤其遇着家里兄弟伙多的,刚开始鲜少能讨到好处吃了不少亏,日子久了,打架有了经验,懂得攻之要害,躲之利刃了,在村里才游刃有余起来,应对一家人尚且吃过亏,何况是一村子的人。
刀疤蹙了蹙眉,“不至于吧,咱也不过失手错打着孩子,不是故意的。”他住在村里,大家什么德行也见识过,多是两面三刀口蜜腹剑之人,面上互帮互助,私底下却互看不顺眼,他家的几个叔伯婶婶便是这样子的。
沈聪未说话,面色沉重,明月村离得不算远,小一会儿就到了,人没进村,已能听到村里交头接耳的声音,繁多嘈杂,刀疤心有不安,他走的那会,手底下的人被堵住了,村里人誓死要个说法,可人并没这般多,听着声音,怕都有近百人了。
众人站在小山丘背后,杂草丛生的地,被走了两条路出来,耳边是大家商量如何收拾骆驼他们的声音,骆驼是木老爷府里一位亲戚,想给他谋份差事,木老爷把人交给了自己,这两年,骆驼跟着他,未出过纰漏,办的事儿也可圈可点,听人说要把骆驼的胳膊卸了,他沉声道,“谁敢?”
声音如雷贯耳,商量的众人纷纷转过了头,看他沉声冷眸,众人犹若被雷劈了,身子动弹不得,从头到脚热得厉害,有喘不过气的趋势。一时,山丘上寂静无声,光影淡淡,山林的鸟悄悄驻在树枝上,好奇的望了过来。
“骆驼是我的人,出了事儿,也该先问过我的意思……”说话间,沈聪冷脸到了近前,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叫沈聪走了进去,刀疤带了六个人,此时被人堵了嘴,拿绳子帮着,跪在地上,衣衫不整,鼻青脸肿,好不狼狈。
见着他,几人挣扎起来,沈聪不动声色,视线悠悠逡巡一圈,最后,落在对面的灰色衣衫男子身上,似笑非笑道,“没想着你还有这样的能耐,是我小瞧你了。”
灰衣男被沈聪盯得发怵,脊背生凉,怔了半晌才扯了扯略显僵硬的嘴角,虚张声势道,“过奖了,道上有道上的规矩,顺意赌场进村要债乃靠着契约,大家没话说,可不该伤及无辜,何况,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话完,男子好似有了勇气,学沈聪波澜不惊的模样,云淡风轻回望了沈聪一眼。
沈聪周身的清冷孤寂肃杀乃与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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