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艳儿,不若爹去镇上瞧瞧,村子里人多口杂,任由他们胡言乱语不是法子。”
邱艳将衣衫放进木盆,拿了角落里的棒槌,安之若素道,“爹,您别担心,聪子多大的人了,哪像她们说的那样,早先我和聪子说亲,她们说什么?说您猪油蒙了心替我找那种人家,又骂聪子不学无术是倒插门,后来怎么着,出了事儿,她们不照样上门找聪子帮忙?那些人见风使舵,往后可不能和她们往来了。”
邱老爹心下叹息,听邱艳这般说,他不好继续下去,沈聪管着赌场,得罪了好些村子里的人,如何又牵扯到官老爷了,他也不知其中的门道。
邱艳抱着木盆出门,走出院门,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她劝邱老爹的话何尝不是她所希望的,沈聪离开时说了两天回来,如今过去好几天了,连个音信都没有,她心里不担忧是假的。
但看到邱老爹头上的白发,她不忍心邱老爹操心,如今背过身,她才敢悄悄落泪,低着头,边走边哭,怕沈聪得罪了官老爷,沈聪不在了,她和大丫往后的日子怎么过,还有邱老爹,村子里的唾沫星子都能把邱老爹淹死。
她娘死的时候她不记事,长大后,有人说她命硬克母,村子里,族里,都占邱老爹的便宜,就因为她死了娘,邱老爹做什么都要处处忍让,如果,沈聪有个三长两短,村子里容不下她,大丫也会受人指指点点。
思绪万千的朝着河边走,听到旁边小路上有人指着她窃窃私语,邱艳抬起头,那些人立即止住了声,脸上尽是幸灾乐祸,村子里便是如此,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她低下头,想到沈聪挨了打,赌场又有人挑衅,不知怎么样了。
洗衣服,平日爱凑到她跟前说话的人躲得远远的,邱艳兀自搓着衣衫,寻思着何时去镇上瞧瞧。
洗好衣服,抱着木盆起身,经过村子的竹林,遇到进村的刀疤,邱艳眼眶一红,顾不得男女有别,急急走上前,问沈聪的情况,归家的妇人们瞧见了,都停下来,探头探脑,侧着耳朵,偷听二人的谈话。
刀疤走得急,额头出了汗,他撩起衣衫胡乱擦了两下,声音粗噶道,“嫂子不用担心,聪子没事儿。”
他过来时,韩城耳提面命让他多个心眼,村子里一群长舌妇,不知把事情传成什么样子呢,看不远处的妇人们朝这边张望,刀疤就知她们没什么好事,抽动了两下脸上的疤痕,吓得她们瑟缩了下身子才收回视线,示意邱艳回去说,“村子长舌妇多,去看看大丫怎么样了。”
这话声音洪亮,周围的妇人想装聋作哑都难,讪讪的低下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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