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追”刘少卿擦拭完剑上的血迹,脚尖一挑 ,挑起方子期的匕首反手握在手里,递还给方子期。
方子期是个商人,练功也只为防身,所学的功夫也只是点皮毛而已,他第一次伤人,见着上头的血迹,他下意识的蹙了眉头。
按上头的血迹判断,方才的匕首扎的很深,那人就算不死,也要吃上好些苦头,他接过匕首说道,“刘兄告辞了,明日我便要离开鲁州,还望刘兄替我向阮姑娘道声别”
刘少卿淡然的嗯了声,转身离去。
望着刘少卿大步离去的背影,方子期无声的勾起了一抹笑,背过身朝客栈走去。
……
雷声更加频繁,陈洛咬着牙撕下衣摆的布,随意包扎了手,他踉跄着脚步,颠颠撞撞的朝偏辟的村落走去。
他动了动肩头,一阵刺痛传来,疼的他咬牙切齿,他低咒着,“那人……”刚要骂上几句,麻辣辣的疼痛感钻心的袭来
不知走到了哪个村落,四周更是昏暗可怖,泥路难走,他随手往人家忘了收的晾衣竹竿上扯下一件衣服,靠在墙根处,吃力的脱下身上的夜行衣。
衣服粘连在伤口上,脱下不是件容易事,一扯动伤口,身上就像炸了般疼,他咬着牙,额上冒着冷汗,强硬的扯下衣服,鲜血汩汩的流出,疼的他几乎昏厥过去。
颤着手将随手顺来的衣服套上,陈洛摸出火折子将夜行衣烧了。
火光照的他的脸忽明忽暗。
想他陈洛,五岁随着亲娘上街偷东西维持生计,七岁那年娘亲不幸病死街头,他什么都不会,只能重走娘亲的老路,干起了偷鸡摸狗之事,八岁那年,差点被人打死,幸得一人相救,教他轻功,授他四书五经,人生好不容易走上了正规,却又在他十岁那年出了岔子,救命恩人撒手人寰,又丢下他在世间孤单一人。
无法饱腹,他只得重走老路,把恩人教授给他的一切又还给了他。
重忆往事,不知是疼痛还是怎地,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看着夜行衣烧成灰烬,他这才站起身,一步一摇的往里走去,还没走几步,终是受不住,身一歪,倒在了柴堆中。
昏沉了一日的天,在打下一个响雷后,终于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的落在地面上,惊醒了靠窗而睡的如喜。
如喜从炕上一跃而起,翻开被褥,趿拉了鞋就往外冲了过去,她也顾不得打伞了,开了门就冒雨朝柴堆跑去。
这天作了一天的势,也没下一滴雨,后来她也就忘了把衣服,木柴往屋里收。
雨下的很大,把衣服淋了个透,也把她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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