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县令没了脸,招呼了几句便进了内堂,傅家夫妇臊的几乎下不来台,傅岚一怒之下几乎要取消了这门亲事,云氏好说歹说这才息怒,匆匆交代了几句,便回了东平县。
傅青芳在房里咬着牙,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片一片的撕,撕了折扇又拿出话本子来撕,一面撕一面骂,“小贱人!臭娼妇!烂女人!凭什么跟我抢?凭什么!”
她大叫一声,蓦的伸臂一扫,将桌面上的青瓷茶盏扫的碎了一地。
她满目狰狞,眼底仿佛充血一般,嘶声叫道:“贱货——贱货——,你以为你肚子里有块肉了不起——,咱们走着瞧,看看到底是你死,还是我死——”
段家门口,一清俊少年出了门轻声拊掌,殷红的唇角勾起一丝弧度,“嗯,果然是段家,好茶,好酒,好戏!好戏啊!”
☆、神魂颠倒
回到家中,沈茹的唇角依然翘着,到了房里,换回了姑娘家的衣裳,小茜便端水过来给她洗漱。
沈茹拿了镜子来照,为了扮男子,脸上的眉画的浓了,脸色也涂得黑了点,对着镜子她细细的擦洗干净。
沈茹洗过之后,小茜好奇的问:“姑娘方才去了哪里?怎么心情这么好?”
沈茹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出了这件事,无论是云氏还是傅青芳,心里怕是要膈应一阵子,孩子她云氏断然还是要的,崔樱嘛,前世她没了命,这次,她沈茹亲手把她送进了段家的院子,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至于段东楼,名声怕是要糟,身为举子,作风不端,这是要遭人诟病的,无论是到了上京会试还是将来他做了官,这个庶子照样是他的污点。如果段东楼身败名裂,云氏恐怕要痛断肝肠了。想起来,沈茹便觉得愉快。
沈茹到了账房,照例看账簿,桌面上多了几个请款的帖子。不看还好,一看顿时气的冒了烟。一个帖子上,写着“请款一千五百两,购买百年老山参”,理由是凌儿生病了,给凌儿补身体。
沈茹被气笑了,沈家有固定的大夫,有自己的生药铺子,还特地的请款一千五百两去买这百年老山参?老山参是吊命的,凌儿不过是个婴儿,也不怕烧了孩子的身子。这么拙劣的借口也想的出来?
另外一个帖子上,写着“请款五百两,购买玲珑血玉面首一副,赤金璎珞圈一对”,请款的人是沈妙妙。好一个沈妙妙,首饰头面一大堆,年年要翻新。年头买的首饰还没戴完,现在又要?她以为她是首饰铺子啊?
沈茹冷着脸,将那两个帖子往地面上一扔,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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