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把白萦的婚事又往后推了一茬。
只是这时间一推,白萦十七岁,又大了一岁。
她的母亲早亡,心里明白在白家已经无人会替她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她便站出来跪求父亲,愿意去替太后看病。
白大人知道她对于医术很有天分,但是一个瞎子给太后看病,那是犯天下之大讳的。然而,白萦多次恳求,白太医对太后的病又束手无策,宫中甚至向民间下招医诏。白大人看她如此恳切,便打算让她试一试。
没想到她这一试,医术竟是比她父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趁着这个机会,白萦便向父亲恳求不要再逼迫她嫁人了。
白大人看她如此可怜,答应不逼她嫁人,并愿意将嫁人的权力交给她自己的手中。
担心这么久的事情,白萦终于松了一口气,太后的病情如今已经稳定,今日白萦便出来透透气。
连翘看姑娘一副心灰意懒的样子,问出了这样的话来。
白萦淡淡一笑:“嫁人如何不嫁人又如何?连翘,你看不出吗?如今我在父亲的眼里并非没有价值,这次太后病愈之后,我必成为宫中御医,又何必作践自己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呢?”
连翘看着她,叹息一声:“可是,女子,始终还是要有归宿的呀。”
归宿?心之所在才是归宿。
心不在的地方,算什么归宿呢?
白萦讥讽的一笑,没有做声。
马车缓缓行驶,一骑黑马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马车驶过繁华街区,又往一个偏僻的胡同回去,看似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闲逛而已。
“卖酸枣糕咯!卖酸枣糕咯!”
听到外头的叫卖声,白萦抬起脸,叫道:“停车。连翘,你去帮我买点糕来。”
连翘也乐意去买,姑娘向来大方,买了大家都有的吃。这酸枣糕寻常没瞧见卖的,如今瞧见了自然要多买点。
马车停在路边,连翘下车去买了,白萦坐的累了,也从车子上摸索着下来了。
她站在街边,这里人少,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茉莉清香,沁人的心脾,让她的脸上浮起了浅浅的笑容。
不知怎的,她的鼻端仿佛不再是茉莉的清香,而是那年金色花朵的太阳暖香。
那样奇特的气息,一年之后,始终没有忘记。她想,这一辈子,大约也不会忘记吧。只因为她寂静如水的人生,那是仅有一次的激荡。
她转了身,小巧的鼻子动了动,似乎嗅到了一股特别的气息,那气息似曾相识。
脚步声传来,那声音越来越近,气息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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