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了。黄国维的额头有一块很大的破皮。已经汇,鼻青脸肿。身上一道道粗粗的肿痕。怕就是皮带抽地。
黄国维起先还不许汉威看,经过汉威威逼利诱也就老实从命了。
汉威问他:“你还没见过部队里打军棍吧?那打军棍很有学问的。一种是拖打,就是一棍子下去见血,打完了血肉模糊,别看吓人,皮肉伤上药就好;一种是弹打,棍子打在身子上就弹起来,看上去没什么,打过了就青肿没见血,只是皮肤肿得厉害,俗称‘糖心蛋’,肉都烂在皮里了,看不出来,要是不处理,浑身溃烂而死。你看看你的伤,青亮的颜色。”
黄国维半信半疑望了汉威,也显出胆怯。
汉威又神秘道:“你知道打军棍打成‘糖心蛋’多是和行刑者有深仇大恨。打过了后,那受刑地最惨,要用磨碎的砖头渣铺了皮肤上,让人去踩,把烂肉和积血踩出来才能活命。”
汉威话音刚落,就听门外咣当一声巨响,吓得汉威一个激灵。奚忠图从外面进来,颤巍巍地劝:“国维,还是去医院吧。”
但黄国维就是坚持,不肯去医院丢人现眼。
汉威试着为黄国维处理伤处,看得他心惊胆寒。
黄国维不停口地骂着勾引他父亲的那个贱货,显然对栽在那个女人手里不服气。
猛然间,一种异样的感觉泛上汉威地心头。大哥打他也是小手狠毒,有时候打得他痛不欲生。抛开了那些折辱他的成分在,大哥很少丧失理智地错手乱打伤他。大哥动手纯是为了抖抖家长威风,教训他一顿,多少疼在屁股上或大腿后背,而黄国维不一样,怕是下手的人自己都没了轻重。这哪里是管教子弟,真是打贼了。背脊上,小腹上,肋骨上都是青紫瘀痕。
黄国维也没气力同汉威斗嘴,骂了一阵乏了,靠在被子上养神。汉威试试黄国维地额头,火盆一样地烫手,觉得事情不妙,寻思片刻道:“黄国维,这样吧,你随我回家,在我家养伤。我大哥去了天津一时半会回不了家,家里就我和嫂子,还有个小侄儿。我
地英国大夫治青红伤很有一套,我每次挨打都是他帮说,躲在我家里也安全,他们找不到你。”
黄国维虽然好脸面,但是很惜命,也只得接受了汉威的安排。
一路上汉威同黄国维聊天才知道黄署长喜欢地是位名交际花,那交际花竟然撺掇了黄署长休妻,逼了黄署长必须赶走了大夫人,她才会登黄家门。
汉威听来暗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黄署长在西京有头有脸,竟然也会拜倒在石榴裙下。
黄国维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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