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玥止了咳,她腾得一下从床上站起来,手指着顾淮景,由于内心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太过震撼,说话都没那么利索了:“你你你你你你太过分了!”
顾淮景动手解自己的喜服,慢斯条理道:“大宴崇文,以礼治国,却没想到堂堂大宴长公主居然连礼节都不懂?洞房当日该做的事情,还要我强行逼迫你做完,你倒怪我过分?”
赵安玥噎了一下。
“我知道你出生尊贵,但是长公主殿下,这是大祁。与我而言,大宴这是战败国,而你——”他嗤笑道,“只是战利品而已。”
赵安玥憋红了脸,怒目而视。
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事实本身就是如此。她其实和那被割的三座城池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她就打算走了。
就和以前在大宴一样,遇上自己惹不起的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等回皇宫,再找父皇帮她。
虽然这里,已经没有父皇母后了,也不知道要走去哪里,但走为上计,肯定是没错的。
赵安玥于是眼睛转了转,身形灵活的就想从顾淮景身侧离开。
顾淮景伸手,准确的一把环住她的腰,带到自己怀中。
腰细得如春日杨柳,鼻尖能闻到她身上的酒香味。
顾淮景是正常男人,既然娶了妻,而且这辈子也就这一个,那就没有放置的道理。
“看来大宴帝后确实不会教女儿。夫为妻纲你都不懂?我站在这,有让你离开?”他淡淡道。
赵安玥拼命挣扎:“不许你说我父皇母后!”其实赵安玥都懂,从皇宫里出来,哪怕赵安玥再我行我素,该知道的礼节她都知道。但她向来不守。不守也没关系,父皇母后向来不会在这些上面管她。而父皇母后都不管,其他人又哪里敢管?
顾淮景笑了笑,一把将怀里的小公主扔到床上。
还没等赵安玥爬起来,他便走到床前,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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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红烛在帐外燃烧,房间里异响不断。
赵安玥在大宴的时候,有几个比她年长几岁的闺中密友。
她们前几年逐一嫁人,有时候她在宫中无聊,就会把她们都约到宫里。
偶尔会听她们提起洞房花烛之夜,都说很疼。
是真的很疼啊。
赵安玥哭得梨花带雨,疼得浑身打颤。
疼就罢了,她还觉得很屈辱。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对她这样过。没有人敢压在她身上,没有人敢撕她的裙子,没有人敢看她的身体,没有人敢伸手碰她,更没有人敢弄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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