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人的必经之途。
西防军总部位于巴拉特行省的首府摩亚市,9月初的光景已经秋风萧瑟,不经意间两三篇萧条的黄叶顺着滑翔飘进浅绿色基调的回廊擦着海因希里索罗少将蓝色的绶带和银蓝色的领花一路滑下来,勾勒出一道美丽的苍白弧线。
也许过不了多久,后面就会多出一条蓝色甚至白色的披风了吧,年轻的侯爵少爷嘴角划过一丝漂亮的弧漪。
“军长大人还是身体不适么?”
“是的,今天早上军长府上还是这样说的。”紧随在他的身后的副官安诺德菲纳不动声色回答。
“古格那边有动静么?”
“拉格龙河对岸只是加强了防御工事,似乎因为温莎皇帝暴毙的事情,古格国内出现了混乱并没有太多的时间顾及这边的事情。”
“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一个绝好的反击的机会啊……”海因希里扬起眉,脸上是惋惜与讥讽的混合物,“真应该去问候一下河对岸的弗雷安元帅……”
“想必对方也跟您一样遗憾吧。”安诺德副官其实比自己的主官年长,原本便是由老索罗侯爵一手提拔上来的人,跟随在年轻的主官身后已经由几个年头,可以算是海因希里为数不多的亲信之一,对自己上司的抱负,不能说是百分之百的洞悉,也算是清楚的知情者和坚定的拥护者了。
“唔,慎言,以我目前的阶级似乎还没有到可以让敌方第一统帅挂怀的地步吧?”微微摇头,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减,直到拐过墙角在西防军的高级会议厅厚重的门前停下来。
“简直是岂有此理,副军长大人是打算篡夺全军的指挥权么?”
猛兽一样的咆哮从虚掩的大门里传来,属于第四师团长凯德·里昂中将独有的粗犷嗓门似乎在发泄着抑制已久的不满。
已经年过半百的凯德中将依然拥有雄浑有力的声音和一手驯服两匹烈马的臂力,身上斑驳嶙峋的伤疤是二十几年来武勋的见证。他在西防军的资历要从二十几年前算起,是目前西防军中并不多见的非当地贵族出身的高级军官之一,即便是在军长威顿公爵面前也依然拥有绝对的影响力。
“凯德中将,请您慎言,军长大人身体不适,我不过是暂代大人的职权而已。”坐在会议桌后面的副军长德森·卢瓦尔头疼的微微皱眉,伸手微微扣了扣桌面。
“副军长暂代军务就不允许我等探望军长了么,军长卧病一月有余不见好转,副军长到底是何居心?”
一双铁拳狠狠砸落在结实的会议桌上,蓝白色的瓷杯被震得滑落了杯盖,清清楚楚碎裂在老人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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