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药!”她伸出手,向海因希里怒喝。
公爵负手站在那里,看着她发怒的样子,眼底微微暗了一暗。
柯依达见他不语,怒意更甚:“你擒住他不过是为了引我过来,如今我人已在这里,走也走不了,你还有何顾虑!”
听他这样说,海因希里眼睑微抬,终是叹了一声,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瓷瓶来,扔了过去。
柯依达接在手里,却仍是目光炯炯的看他:“海因希里,你若是敢在解药上动手脚,就别怪我同你鱼死网破,谁都得不到好处!”
“如你所说,你人已在这里,我又何必为难他?”
柯依达死死盯了他许久,方才移开视线,低下头打开瓶子,将解药喂给这怀中的年轻人服下。
须臾,他的气息开始渐次回转。
柯依达松了口气,这地牢里没有床铺,便只得扶着他在墙角的稻草堆上躺下来:“多久才能醒?”
“等药力全部代谢干净,大概几个小时吧。”海因希里看着她,“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柯依达没有说话,亦没有反对,只是在草堆边盘膝坐下来,看着昏睡中的金发青年。
海因希里看她不语,递过一个眼色,示意周遭的副官和侍卫退下,地牢里便只剩了三个人。
“柯依达。”海因希里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你可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极了护犊子的母兽。”
仿佛旁人再踏入她领地半步,她变要冲上来将他撕碎。
柯依达垂了眼睑:“你不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大胆行事吗?”
“其实刚查出这件事的时候,我也很诧异。”海因希里不置可否,却仿佛是想起了许多往事,“想不到当年那个孩子,你终究还是把他生了下来。”
“当年,你就用他来威胁过我。”柯依达突然觉得有些讽刺,“想不到今时今日,你仍然用他成功地要挟了我,海因希里,你还真是知道我的痛处。”
“那是因为……”海因希里叹了一声,有些五味陈杂,“我比旁人要了解你。”
“所以。”柯依达一顿,抬起头来,“你想怎样?”
海因希里不防她如此直接,楞了一下,摇头:“放心,我不会动你,我不过是要你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安瑟斯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皇储,且手握一方兵权,我在与不在,对他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储君之所以贵重,不过是因为一个名分,可古往今来,也多的是来不及坐上那个位子便死于非命的皇储。”
海因希里漫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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