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格兰公主,半生戎马,孑然一身,毕生心血都献给了这帝国的基业!”
他说到此处,喉咙深处微有哽咽,深吸了口气回转身来:“这第二杯酒,朕要敬你们,当然,也要敬当年你们那些上了战场再也没有回来的同伴,菲利特·加德、卡诺·西泽尔、柯扬·阿奎利亚斯、林格·弗洛亚……还有那些不知名姓血洒疆场的将兵们,没有你们,就不会有帝国今天的太平与昌盛!”
他将声线拔高,在整个殿堂中回荡,饮尽半杯酒,余下半杯,尽洒于地面。
众臣僚鸦雀无声,只静静地看他,胸怀激荡。
被点到名字的宿将重臣们,似乎也回想起栉风沐雨的过往,想起那些在战场与宫廷的搏杀中死去的同袍。
他们默不作声,饮下半杯酒,另一半浇地,祭奠那逝去的英灵。
蓝德尔眼圈微红,高声道:“陛下,下官的军刀仍未老,愿为陛下再战二十年!”
“朕的神枪未老!”皇帝大笑,笑过之后却又收敛了表情:“可朕,却是老了。”
“陛下……”修格微微皱眉,低着头道:“陛下切不可如此说,陛下丰功伟绩,自然福寿绵长。”
“行了,什么福寿绵长。”皇帝轻笑一声,“这世上,谁又能最终躲得过生老病死?安瑟斯!”
“父皇!”
“这第三杯酒,敬你,和你的同伴们!”皇帝扬起头来,海蓝色的长发在夜风里扬起,“你们现在,就跟我们当年一样,风华正茂,意气奋发,这帝国的将来,就托付给你们了!”
“父皇!”
安瑟斯浑身一震,单膝跪下,右手握拳至于前胸:“儿臣领命,定不负所托!”
柯依达看到这里,深深吸了口气,走上前来,俯身跪地,在她的带领之下,殿上群僚陆续单膝点地,深深行礼,山呼之声震天动地
“波伦萨皇帝万岁!”
“安瑟斯大公万岁!”
礼花在空中绽放,亚伯特在震撼山岳的声音里抬起头来,望着台阶之上穿着黑色飞金的长袍,汹涌着捭阖之气的男人,深深地屏住了呼吸。
终于有些明白,为何是这样一个人,让无数英才前赴后继为其驱使,最终,一手开创了这帝国的宏图霸业。
然而接下来的两个月里,皇帝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日益加重。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已经连续几次昏迷,每一次总有两三天才能醒来,神志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医官已经束手无策。
因为皇帝病情不稳定,七军军长都暂时留在了帝都,没有动身返回驻地,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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