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尸,死后也下不得地府投不得胎因为不健全。这些都是干曾祖父告诉我的,他是个老公公了,从宫里退了后就住到干儿子为他备下的屋子里,每日里只晒晒太阳,逗逗鹦哥,日子好不快活。那时我还小,只知道后院里连父亲都不得进的那院里有个干曾祖父,心里却是好奇极了,总想见一见,也是翻墙进去看了,那静谧的院子里只一个白面老人躺在摇椅上,间或摇一摇手里的蒲扇,抬头间见了立在墙角的我,他向我招招手,我便傻乎乎地上前,竟是与他待了一下午的时间,听了他的絮叨,等到天黑了才恋恋不舍地约了明日再见。我因着容貌好且又是嫡出,在孙女一辈里颇为得宠,因此干坏事儿的胆子也是很大的,往往那些要被家法的孩子里总是有我,只是每每要被执行却是被祖母拦下,祖母会把我搂在怀里不让人碰。或是参佛久了,祖母身上总有一般檀香味儿,我爱极了那味儿,即便不是我做的坏事儿也一并揽下,只为了闻一闻祖母身上的檀香味儿,因此兄长们颇喜欢与我一处那样便是犯了错也可少罚些,当然,也有嫉恨于我的。我曾问过祖母为何她总是与檀香相伴,祖母说是为母亲祈福。母亲是遗腹子,祖母作为姑母总是偏爱些母亲的,怕她嫁了人受婆家欺负便要父亲娶了母亲,母亲过门四年才生下了我,可惜却是病故了,从此父亲再未有过新夫人,身子也是日渐消瘦。祖母每每见了总是叹息不已,却是更为怜爱于我。
长到八岁上,府里已是玩儿遍了,便怂恿哥哥们带我出去耍,在大哥哥的掩护下我终于偷溜出府,那是闺阁小姐们所没有的胆量,穿着旧旧的衣裳,扎着两个羊角辫儿,拉着大哥哥的手,走在破败的街道上,吃着酸甜的冰糖葫芦。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戴着怪异的帽子,衣裳是黑黢黢的却很是衬体看着倒像大伯的一身衣裳,拄着拐杖。大哥哥把我拉到一边站着,我正要询问,大哥哥却捂了我的嘴巴。掰不开大哥哥的手,我也随他去了,总之不会害我,我仗着个子小,偷看他帽子下的脸,虽只是侧面却让我害了相思。那日回了家虽遭了祖父训顿却是恍恍惚惚,祖母见了还当我冲撞了,逮住大哥哥又是训顿,吩咐厨下里熬了安神汤喂我喝下,夜里,许久不见的父亲竟也来探望我,他久久立在帐外,却不发一言,我想或许父亲又在思念母亲,而我则思念着白日里的他。
白日里我总是发呆,便是干曾祖父转赠的鹦哥也没心情逗弄,整个人都安静了,如此府里也安静许多,祖母来看我,我也是不说话。不知是不是那时想的狠了,自那时起我便不爱在人前多话了,性格也变了,按着祖母的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