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味道扑面而来,他忧心不已,该来的书信迟迟不来,军报也没有。
周越在一旁望见陛下的愁色; 想要宽慰陛下几句; “殿下同大人一起,定不会有什么变故。许是书信耽搁了。”
元梓文也想放宽心,心里却跟蚂蚁啃噬了似的; 回来坐在案前批奏折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握着毛笔的手没动,连滴了一大颗墨珠在白纸上都没有发现。
“参见皇后娘娘。”周越看见戚桃言赶紧行礼。
“麻烦公公通传一声。”她拿着食盒; 眉眼含笑。
周越弯着身子进去; 轻声道:“陛下。”
见元梓文没反应多唤了几声; 元梓文才抬起头来,才垂首看自己写的东西污了一大片,索性将毛笔放在一旁。
“皇后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
周越心想; 希望皇后娘娘让皇上开心点,道了声“是”又弯着身子又出去了。
元梓文看见戚桃言进来,并没有动,他眉间尽是愁苦,眼眸之中没有半点光彩。
戚桃言只是默默地将食盒中的银耳汤端出来放在他手边。
元梓文用怪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陛下为何事而苦?”她问。
元梓文却不答,垂下头来轻轻翻看手边的奏折,反而问她,“礼数是废的么?”
这轻飘飘不甚在意的语气,若是熟悉他的人听了定是会胆颤心惊一番,戚桃言却没什么反应,“陛下是作为皇帝还是作为夫君同我说这话?”
不待元梓文回答,她又道:“若是作为皇帝,陛下可治我个大不敬之罪,若是作为夫君,陛下既然都不曾将我当成妻子,又怎么能让我当陛下是夫君?那么陛下在治我的罪的时候也要好好反省反省自己。既然陛下娶了我,连个假象也舍不得给么?”
她连“我”都用上了。
元梓文手中的动作停了,他抬起头看她,除了皇姐和墨从安,他还当真没有见过谁敢这么同他说话。他以为她是一个温婉到骨子里的姑娘,没想到的是她的眼神是那么坚韧。
只是可惜了,她这台戏,他不愿意同唱。
戚桃言望向他的眼底,那里是一方寒潭,没有因为她的攻击而溅起一丁点的涟漪,反倒显得她是一个唱独角戏的小丑了。
她看着温婉,却因此骨子里更多离经叛道,后来她问过元梓文,“陛下为什么不同她在一起?”
元梓文不答话,她却戳中了他的心思,“陛下该说身不由己了吧。可是若是真正爱一个人,便是脱一层皮,爬也要爬到那人身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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