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的是薛波那个案子。
在观正,除了高级合伙人有独立的办公室单间,其他人的工位都聚在一个空间。平日里谁打了什么电话,说了什么闲言碎语,都能被有心之人听得一清二楚。
她刚刚联系翟昰的那通电话,应该就是被她听去了。
不过曲衷无所谓,她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嗯”了一声承认。
“可是量刑没什么区别吧。”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呵,在这等着她呢。
曲衷并未语塞,她始终保持自己的逻辑,一字一句明晰道:“是没多大区别,不过定性是定量的前提。”
没有罪,哪来罚。罪名不当,谈何量刑。
许艳茹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不再与她争辩,滑着椅子回到了自己工位。
曲衷觉得单凭勾嘴角这一个肌肉动作尚不足以认定她在哂笑,毕竟孤证不能定案。可下一秒背后升腾起的一串刺耳的键盘声,印证了她的判断。
妈的,死了也好。
“妈的。”几乎同时间里,c区检察院三部的翟昰也在心里低低骂了这么一句粗。
一个法援的案子,犯罪嫌疑人在上周的询问笔录上拒签就算了,他原本指着辩护人能帮忙做点什么,至少劝着把认罪认罚具结书签了,这样对控辩审三方都好,当事人也能少蹲几年。
还没等他联系呢,这律师倒是自己打电话过来了。
结果呢,这女的居然要和他就罪名的事情当面沟通?
是他刚当上检察官不懂办案吗?法援的案子律师不是只要配合他们走完流程就行了吗?怎么偏偏给他碰到了一个较真的?
一时间,一男一女,头痛欲裂。
下午两点一刻,翟昰的电话再次响起。
翟昰知道,是他的头痛欲裂如约而至。
认真在心里想了一遍,翟昰还是走到了橱窗面前,把他放在里面的制服取了出来。
和律师一样,检察官平时是不需要一直穿着检察官制服的,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换上。
一旁的文秘听见动静疑惑抬眼:“你今天下午有庭?”
翟昰摇头,语气有些无奈:“接待律师。”
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朝着正在穿针引线的实习生“喂”了一声。
小姑娘立时停下手工活,望着他磕磕巴巴问:“翟…翟老师,需要我做什么?”
全然一副被吓到的可怜模样,翟昰经常在被他讯问的犯罪嫌疑人脸上看到。
我很凶吗?本想这么问,可话到嘴边他又及时刹住,换成了他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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