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竖起耳朵来留意了几句。
“您说谁去找你了,哦她呀。她年纪轻经验不足,您别理她就听我的,肯定给您谈个最低价……”
听到这里封景不禁在心里鄙夷了一声,这个人是在贬低同行抬高自己吗?也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吧。这要是在律师界,可是要被律协请过去喝茶的。哎,到底是中介这一行缺少行业自治啊……
庭审开始之前,封景就这么坐在外面,听这中介谈了十来分钟的租金。她的脑袋快被租金这两个字灌满了,这中介说得极其投入,愣是没往她这里看过一眼。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封景赶紧收拾东西站起来往法庭走。
想着耳根子终于可以清净了,却没成想这个中介几乎在同时间也站了起来。跟在她后面顺着她的方向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和那位大冤种程先生说再见:
“我现在有点事情,这样吧,回头我们碰个面……”
快走到法庭门口时,封景想着再不骂两句以后就没机会了,于是她下定决心回过头去:“我说你这人怎么阴魂不……”
还没等她说完呢,那中介竟直接越过她一把推开了法庭的大门,然后直接走了进去。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他这个操作令封景愣在原地,哑口无言。她抬头看了好几遍门上的数字,确定这就是沉宴和六院医疗纠纷案开庭的地方没错。
所以这中介为什么要走进去,封景的思绪在风中凌乱。
她揣着一口袋的迷茫往里走,看到整个法庭里面空荡荡,只有被告的代理人席位上,站了个中介。
要命,都这种时候了她还以为他是中介呢。
他哪是什么中介啊!
他的一双手上正明晃晃地亮着一张纸,像是生怕她看不见似的,故意嚣张地在空气中掸出一记脆生的响。
怎么会看不见,封景的两只眼睛视力可都是5.0,此时此刻她看得清清楚楚:
那纸张的上方,中间,用醒目的大号字体写着「委托书」三个字。
所以,他就是六院的代理人,是那个故弄玄虚的被告律师,还是那个挂了她无数个电话的男的?
封景难以置信地抬头看过去,他用一个颇有深意的挑眉给了她答案。
他很显然是认出她了,并且对她出现在这里毫不意外。
反倒是封景,在见到他之前对今天这场庭还是很把握的。可现在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满脑子的问号在飘。
为什么她会坚定不移地把他当成中介,又为什么她在电话里没听出来他的声音,是因为传播介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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